“你问。”

“圣上您…”蒋翙抬起他那摄人心魄的星眸，直视着李凡杰，问道：“您打算，送谁去匈奴和亲？”

“这…”蒋翙突然直截了当的问题，让李凡杰一哽，半晌才说道：“好吧，朕打算送去匈奴和亲的人…确实如张君所说，是李哑屏。”

“那么，就很明朗了。”蒋翙了然地说道。

“哦？”听到蒋翙的话，李凡杰瞬间来了兴趣：“怎么个明朗法？”

“太后仙逝，我唯一能想到的受益者，只有一人。”蒋翙说这句话时，目光如电、气势如虹！

“谁？！”连带着，李凡杰也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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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哑屏。”

“李哑屏？”听到蒋翙提到的人名，李凡杰哑然失笑：“她一个深闺女子，哪会什么杀人行凶的事啊！幕后黑手不是她，我自己的女儿，朕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她不愿去匈奴呢？”蒋翙轻轻笑了笑：“如果太后仙逝，她可以因为守孝3年，合情合理得避开去匈奴和亲呢？”

“！！！”李凡杰震惊得看着蒋翙，喃喃道：“你是说…李哑屏她只因不愿去往匈奴，便亲手毒杀了自己的皇祖母？！”

“微臣，只是猜测。”蒋翙顿了顿：“但应该八九不离十。而且，乔茂曾在她手下当差。”

“对…”李凡杰听到蒋翙的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说道：“乔茂！乔茂她是憎恨李哑屏的！甚至还用巫蛊之术诅咒李哑屏！所以乔茂断然不会为她而谋害太后！”

“乔茂可曾来自苗疆？”

“不…不是。”李凡杰的语调稍微降低了一些。

“她可曾习得巫蛊之术？”

“……”李凡杰一时无言，蒋翙继续说道：“根据微臣的调查，乔茂是土生土长的苏国人，自幼便入宫为奴，入宫之前从未接触过什么苗疆之人。”

“所以。”蒋翙一字一句地说道：“她的巫蛊娃娃，毫无诅咒的能力，大几率是为了撇清自己和李哑屏的关系，帮助李哑屏洗清谋害太后的嫌疑，而准备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