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甄师伯埋头整理的时候,程宇和肖骞师弟在这时候也折返了回来,索性淳侯上师便也一并将他二人留下来,看着甄师伯在地上布置法阵。甄师伯手中的阵图看着虽然复杂无比,但手中的所有阵具却都极为小巧精致,这当中竟包括了防护法阵、空间法阵、聚灵法阵、传送法阵等等。不过在这诸多的阵具当中,有一件阵具却引起了凌泉极大的好奇。这是一件长约四尺的方形兽皮,兽皮漆黑厚实,在兽皮上还另镶嵌有数颗灵石以及一些阵具,看起来这位甄师伯似乎是准备将多个复杂无比的法阵都凝缩到这张兽皮上。
凌泉对比着阵图以及脚下凌乱的阵具,突然间他明白了这位甄师伯此刻所要布置的或许是一座传送法阵,只是镶刻在兽皮之上并且如此小巧的传送法阵真的可以顺利运行起来么?就在凌泉疑惑不解时,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淳侯上师却突然开口说到“宇儿你说说看,从你甄师兄的阵图上你能看出什么?”程宇听到淳侯上师点到自己便急忙回复到“回上师,从甄师兄所拿出的这些阵具来看,他想要布置的法阵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人再愿意布置的微型法阵,并且还是座传送法阵。不过从这些法阵材料所蕴含的能量来看,此阵只怕也不过是一种极短距离的临时传送法阵。”
看到淳侯上师赞许的神色,程宇精神一震便继续说到“只是弟子不明白,这样小的法阵可是也要布置接引法阵来连接?若要布置接引法阵,依照此法阵的能量如此短的距离实在没有必要;可若要短距离的随机传送,岂不是便同那传送符一般,又何须浪费如此多的材料,而如此小威能的高阶法阵最终又能实际用在何处呢?同时弟子也看不明白甄师兄将此阵镶嵌到兽皮当中的用意,准备了这样多是为了能随身携带么?”
“肖师侄,你认为呢?”淳侯上师听完程宇所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又看向了一旁的肖骞师弟。肖骞眼珠子飞速的转动了一圈,急忙深施一礼说到“回师伯,程宇师兄的见解独到且深刻要远高于晚生许多,晚生自愧不如就不在此献丑了。不过程宇师兄的疑问却也同样是晚生的疑问,晚生也实在看不出这么讲究的一座法阵究竟能实际用在什么地方,与我圣教无用之物又何须这样费心竭力。”淳侯上师听完肖骞所说也淡淡的点了点头,最后又将目光看向了一直盯着甄师伯法阵的凌泉身上,不过这次却没有再开口询问他,反倒是安静的看了起来。
凌泉极认真的看着甄师伯在地上布置法阵,心里却对眼前的这位阵法师越发的佩服,对方竟然可以将法阵布置到如此精巧的地步,而且凌泉也始终都不认为微小的高阶阵法就没有用武之地。
直到眼前的法阵彻底布置完成,淳侯上师才接着又问到“华珅师侄,你认为此阵如何呢?”“回上师,自从晚生修行阵法一道以来,所见的法阵无不是追求范围广威力大,确实还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法阵。但晚生一直都觉得万事有阴阳,尤其像甄师伯的这种微型法阵本就极难以布置,虽然无法应用于大范围的攻击类或者禁制类法阵上,但是若甄师伯的法阵真正可行,适用小型法阵的地方也有许多,并且阵具材料的消耗想来也会降低。”凌泉想了想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凌泉说完淳侯上师却不置可否的重新看向了甄师伯,接着才说到“甄琲,你今日所带来的这座法阵,即便在这些晚辈们眼里也有许多的不可行之处,不知今日你是否愿意为他们答疑解惑,还是说你依旧想要仅仅依靠此法阵来参与过两天的大评比从而进入玉麟阁?”“什么?你想要进入玉麟阁?”这时一直端坐在一旁的那位锦袍老者也诧异的开口问到。“是啊,甄师侄这些年心心念念一直都想要进入玉麟阁,只是可惜他虽然在阵法一途独辟蹊径,却始终没有被阁内的其他上师所认可。而此次甄师侄特意找上我,便是希望我可以在测选大会上对他提携一二。”淳侯上师一副无奈的神情,轻笑一声看向了对面的老者。
听到淳候上师这样说甄师伯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暗淡,可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开口说到“布置大型法阵往往需要更多的人力以及消耗,可惜老朽我这些年生活拮据,根本无力承担这些,于是便想着能否可以将法阵精简到最小。而经过老朽这些年的尝试,今日的这个法阵已经可以将人安全的传送到其他地方,而且传送距离也很是不错,甚至老朽还希望有朝一日这样的法阵可以变得更加小巧…”
“甄琲,你这样的想法在过去早已经被无数人尝试过了,你为何还要如此糊涂的将精力浪费在这条路上。法阵运行需要利用不同的五行之力来糅合,而法阵越小所需的法阵材料便要更加精准,容不得有丝毫的差池。你或许经过多少年的尝试,是找出了这么一套可以正常运行的微型法阵,但是你要清楚这样的尝试对于我圣教来说意义并不大。”听到淳侯上师这样说,甄师伯的脸色开始变得一阵青一阵白,而程宇和肖骞则一脸嘲讽的看着局促不安的甄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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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自如承载法阵运转如此大威能的也只有土之属性这一途,你如何解决这样的难题找到可以承载的替代品?即便你真的找到了这个替代品,法阵运行还需要稳定的条件来保证各阵具之间的灵力运转,你又能如何解决?就算你身前的那张兽皮将法阵镶嵌到上面确实也可以在一时运行起来,但它又能抵御几次灵力运转对兽皮本身的破坏?先不说你这一整套阵具根本使不了几次,就如宇儿所说老夫也实在看不出你布置出来之后究竟要用在何处。随机的短距离传送究竟能传送多远的距离?身在危险的地方又该如何使用、如何自保?甄琲,若你以为仅靠这样的法阵就能进入玉麟阁的话那岂非太过儿戏了,我劝你还是就此打消念头回上寒城去吧。”淳侯上师竟然当场便直接否定了甄师伯的法阵。
甄师伯听到淳侯上师对自己下了逐客令,顿时脸色变得一阵惨白,可他依旧不想就此放弃,不由得腰身弯的更低并慌乱的解释到“上师您先别急着否定老朽的这座法阵,老朽还未曾演示过他真正的威能,等您看过之后或许再做评判也不迟。”“哼,这些年试图尝试将法阵精缩的人又何止你一人,无非都是一些不走正途投机取巧之辈罢了,而且就算这种法阵如今可以顺利运行,可在我眼里也终究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技,想要凭此进入玉麟阁就不用痴心妄想了,实在太过可笑。”淳侯上师脸色一怒便也直接拒绝了甄师伯想要展示的提议。
“可笑?老朽为了阵法一途穷苦一生焦灼一生,现在想来也确实可笑。我等自然生来便也更不如你这等大族子弟们身份金贵,就算再珍贵稀有的法阵材料都可以信手拈来。老朽为何执意想要进玉麟阁?是因为老朽已经年迈至此,可心里却还有无数个想法,也只有在玉麟阁这样的地方才有可能实现。不想你们竟然连看都不愿看一眼,我今天…我今天定要让你们看看我亲手布置的这座法阵是否真有你们说的那样不堪。”甄师伯似乎终于被淳侯上师的言语给彻底刺激到了,一把将手中的阵图丢到凌泉身上,突然狂笑一声便开始直接运行起手中的法阵。
整个法阵霎时间灵光闪烁,而甄师伯在此刻也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神情,恼怒至极的瞪向了坐在中央处的淳侯上师,“淳侯老儿,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年我屡屡进不了玉麟阁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你们这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酒囊饭袋们,自持是大族贵胄便不把我们这些山人放在眼里,你们必然是嫉妒我的才能胆小将来会压你一头,所以你才会三番五次的借机阻挠我羞辱我。既然这样,那么今日我便要于你彻底分出一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