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鹤率先回过神,迅速起身拉好衣服,“你怎么来了?”

葛冬放下药油,给倪云倒了杯茶。

他的视线在小夫妻俩身上转了转,品出点什么,识趣道:“你们聊,我出去巡视一圈。”

两个多月过去了,房鹤身上的伤只更多了,而且淤青位置和之前完全不同。

“你来找葛冬,就是为了让他给你擦药油?”倪云没有往暧昧的方向想,因为她了解,也相信丈夫的人品。

房鹤知道事情瞒不住了。

挠了挠头发,心虚道:“我在兼职打拳。”

“打拳?”

“嗯,在一家会所打,时薪很高。”

倪云问:“怎么打?你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

“不算打人,也不算被打……”房鹤没说实话,“类似于教练吧。”

倪云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不像是骗人。

可她对丈夫信任丧失,无法再轻信。

便提出明天想跟去看看工作环境。

房鹤皱眉:“我真的没骗你,工作是葛冬介绍的,而且那是高档会所,外人不能进。”

倪云表面上做了让步。

但在第二天,她再次来到健身房,希望葛冬想办法让自己进去。

葛冬长期为那家会所提供教练和陪练资源,自然有办法进。

在倪云的哀求下,他答应周三下午带新教练过去的时候,顺便带她一起去。

周三。

晚上七点,葛冬谎称倪云也是送来面试的瑜伽老师,成功将人带了进去。

去拳击场的路上,葛冬告诉她:“其实最开始我并不想介绍兼职给他,但他说你生病了,必须尽快在短期内多赚钱,越多越好。”

“这份工作容易受伤,但时薪很高,会佩戴护具,不会危及生命。”

倪云沉默的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五楼的拳击场时,许多工作人员从楼梯间和电梯里冲出来。

或许是心有灵犀,那一瞬间,倪云的心跳漏了一拍。

紧接着便是心悸。

仿佛在暗示她,房鹤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