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课桌砸到下方的水泥地,四分五裂。
滚出一根半指长的铅笔。
“大家过来看,这里也有字。”凯勒弓着高大的身躯,努力盯着蚂蚁大的字辨别。
凯勒:“好像和刚刚那个内容一样。”
——七个桩,一个人。
【无限流既视感……】
【有点子渗人,什么叫七个桩一个人?桩是什么桩,人又是什么人?】
【从火灾到课桌,处处透着诡异】
【会不会是小朋友间的某种游戏歌词?我们小时候不也经常玩吗,什么马兰开花二十一,我就在课桌上刻过】
【当年暗恋同桌,特意在桌上刻了一首情歌,希望他能看见。结果他报告老师说我毁坏公物,气死我了】
【这句话会不会触发什么禁忌?赶紧呸呸呸,之前说的不算数】
姜且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发现只有刚刚那两张桌子刻了字。
她又去了隔壁。
在一张角落里的课桌上,看到了同样的字。
七是个很特殊的数字。
这应该不是一句普通歌词。
姜且疾步走向四楼,来到右手边最角落的教室。
三、四两楼被烧得最严重,墙壁漆黑,桌椅全部焚烧殆尽。
一些爬山虎甚至长进窗户,蔓延到地上。
姜且用脚拨开地上的叶子,发现了一张烧掉一半的课桌。
边角上也有那句话。
大家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将课桌板凳清理了出去,发现了不少遗落的课本。
六年过去,这些书的主人,绝大多数都在县城上学,甚至辍学打工。
唐继明提议:“咱们把这些收起来,等活动中心落成,放到图书馆里留作纪念吧。”
于是大家将它们整齐码在一起。
康曼去空地边缘的水池洗了手,扶着腰扭了扭。
抬头时,看到不远处有个白衣女孩在冲她挥手。
有了秋田当前车之鉴,康曼没有傻到回应,强迫自己低下头,疯狂呼叫姜且。
“姜且有东西来了!”
可只要姜且一靠近,女孩就会消失。
姜且:“……”
秋田发现了华点,“姐,她是不是很怕你啊?”
昨天顾卯在屋子里自言自语时也是这样。
姜且认真反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