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眼整个华国，只有三个天罡巅峰，一个是被关在里面的你，另外两个在天域门口守着，无法离开。”

“你重伤多年，真实保留的力量最多只到天罡下品，暂且不提这，你的身体也无法支撑你运转灵力……所以，这对你来说真的是必死之局吗？”

老妪说完，眼眶已经湿润。

大概几秒钟过后，里面传出一声叹息。

接着，便是杨树那苍老的嗓音。

“我不明白，我的身体情况，为何他能知道？”

老妪挑眉，眼神变得严肃，“你的意思是，怀疑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杨树嗯了一声。

老妪迅速展开思考，“知道你身体状况的人，加上我，最多十个，除去两位盟主，我们天行盟内部的高层也不知道，京城，国尚院，还有战部……难道是他？”

老妪想到一个人，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杨树笑呵呵道：“这就麻烦你去排查了，尽快找到他，天魔在我们人族插了这么一个钉子，位高权重，会给将来造成很多麻烦。”

老妪点头，旋即眉宇之间浮现烦躁，语气也颇为恼火。

“天天人族，人族，挂在嘴边，你这一辈子除了想这些，还有其它要想的吗？”

杨树沉默。

老妪语气更加恼怒。

“刚才我说你做了一辈子傻事，本来我还有些内疚，想着自己话语是不是重了，伤到你了？”

“但现在看来，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欠骂。”

“自己都马上要死了，还在考虑什么人族的未来。”

“若是换个狠心点的，谁管这些？”

“人族没了就没了，管老子何事！”

杨树笑道：“但你我都不是这般狠心的人。”

老妪话语顿住。

几秒钟后，她转移话题，看向醉风楼的方向。

“邢工的镇山河领域很强，若我和他对上，即便有斩龙剑，我也很难压制住他。”

杨树没有回答。

老妪冷笑道：“怎么了，不说话？你还不肯面对这个问题？”

杨树淡淡道：“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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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脸上的冷笑更浓，甚至带着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