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真的,那么这部真经的主人,才是你现在唯一的师父。”
杨晋一想起自己在青龙殿里拜师青龙一事,眉头微微蹙起。
“你师父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和你以师徒相称,他打心底肯定还当你是他的小弟子。只是对外,你不再是剑宗门下。你与我们虽然有名无份,但从今往后,剑宗这边,你想来便来,把剑宗当做是你的家,就对了。”
听到祝宛如说了这些话,杨晋一眼中的泪水登时夺眶而出。他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趴跪在叶一城脚下哭了起来,将这些年积累在心中的委屈,用泪水与哭嚎发泄了出来。
叶一城眼眶也是一红,强撑着想要坐直身子,祝宛如和成澜沧赶紧将他搀扶住,好不容易坐正身子,便就开始喘起粗气来,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杨晋一的脑袋,半晌才道:“虽然你不再是剑宗弟子,但永远是我……是我叶一城的小徒弟。往后行走江湖,把剑宗教你的那些做人的道理,铭记于心,不能放下。以你的天资天赋,往后成为一方人物不成问题,但切记匡扶正义,心怀侠义,不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竟然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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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这次醒来说了太多的话,亦或是心情太过激动所致,此时的叶一城,整个人的精神迅速颓靡,似又要昏迷过去。
“师妹……我想回……回剑宗……”
“师父!”
杨晋一满脸泪花,忍不住放声大喊。
农夫和农妇二人闻言赶来,但见叶一城气色难看至极,已是十死无生,均为之惋惜。
祝、成二人将叶一城扶在躺椅上躺下,前者神色紧张地摸出一只针袋,开始为自己丈夫全身各处的穴道施下银针,待得扎下六十四根银针后,叶一城痛苦的脸色这才变得舒缓了些。
听着身旁不住叫着“师父”二字的杨晋一,他的眼角也留下了两行热泪,张着嘴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好后悔……好后悔……”
……
当叶一城彻底昏迷之后,杨晋一便提出要带对方去恶人谷,请恶人谷的谷主帮忙。
此时的祝宛如终于回归理智,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性格,尤其在他清楚自己伤势的情况下,更加不会去求人救命了——他向来都不是害怕面对死亡的人。
她语气平和,轻声道:“回剑宗。”
说完这三个字,祝宛如脸上的神色立时变得异常坚定起来,望着叶一城,满眼尽是依赖,爱意荡然。
成澜沧和杨晋一心中惊愕,却也不敢反对她,后者小心翼翼地将叶一城抱在怀里,但觉这位师父的身体此时轻若宣纸,体内生机尽失,忍不住额蹙心痛。
三人告别龙崖窟的两位守峰人,回到剑宗的时候,已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