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侄子侄女们都几岁了?”元盛井也被勾起了好奇。
“你大侄子都十岁了,大侄女也七岁了,最小的侄子也刚会跑。”拓跋瑾瑜想到自己的孩子,笑容都变得慈和了起来。
紧接着又叹道:“只可惜这次战事紧急,我就没有带他们来,等结束了你跟我一起回王庭,也去看看他们。”
“好啊。”元盛井自然是欣然同意的。
两人一拍即合就说了许多的话,一直到酒过三巡。
拓跋瑾瑜好似有些喝多了,拉着元盛井的手竟然哭了起来。
“你都不知道,自从你走丢了后,我就天天做噩梦,梦见你为了我变成了一个乞丐,而我却锦衣玉食的,我心里难受啊!”
元盛井见状,就知道拓跋瑾瑜是压抑得太久了,需要一个发泄口,于是便给席间的齐洵递了个眼色。
齐洵立即会意,起身带着众人出去了。
而拓跋瑾瑜身边的内侍,也带着胡国的作陪大臣们离开了。
没一会儿,厅中就只剩他们兄弟二人。
元盛井轻拍着拓跋瑾瑜的背:“大哥我好着呢,就算是流落在外,我也没吃过苦的。”
“你别哄我了,怎么会不苦呢?”拓跋瑾瑜不仅不信,还觉得是元盛井在安慰他:“我比你整整大了十岁,不是那无知孩童,生离之苦我再清楚不过了……”
说着说着,他已经从低泣转成了嚎啕大哭。
元盛井:……
他不禁抽了抽唇角,真的大可不必,他真没觉得有什么。
可能那时候他虽然生理年龄只有五岁,但他的心理、又或者说是灵魂年纪,都已经三十多了,早已经学会了接受分离这件事。
而且拓跋瑾瑜这哭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没了呢。
“你真的不用如此自责。”
“是我没有用,为了给我铺路,甚至还得需要才三岁的你滚玉阶。”拓跋瑾瑜伸手搭在元盛井的肩上:“是不是特别疼?那玉阶那么高,那么长,一定很疼吧?”
“我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元盛井忍不住失笑。
“都是我没用,就连回胡国能够顺利掌权,也都得靠你。”但拓跋瑾瑜只是一味地发泄着情绪。
他真的憋得太久了,所以当情绪爆发时,才怎么也收不住。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的……朕要封你做异姓王!”
“别,千万别,我可不想当三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