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您得问忠顺侯呀,他肯定比我清楚。”祁槐也笑着答道。
“哦,看来是东吴宫中之物啰?”
杨钺尴尬地笑笑道:“原本的确是东吴宫中之物。大概五六年前,先父身体逐渐老迈,精力不济,沈璞便进献了九饼香饼,就是这‘瑞龙香’。据他所说,此香乃是用沉香一两、占城麝檀、占城沉香各三钱、迦阑木、龙脑各二钱,番栀子、龙涎各一钱,檀香、笃耨各半钱,蔷薇水不拘多少制作而成。因用料考究、材料有限,因此只能做成十饼,做成之后他自己试烧了一饼,确有提神醒脑的奇效,这才将剩余九饼进献给了先父。后来先父用了七饼,剩下两饼便敬献于了陛下。”
杨钺所谓的“敬献”不过是强行挽尊罢了,祁翀也并不打算让他下不来台,只是笑笑道:“看来,今日我们要承忠顺侯这份人情了!那就共同举杯敬忠顺侯一杯吧!”
“堂堂宰执,不思苍生疾苦,只以这等微末伎俩取悦帝王,岂有不亡国之理?”一片欢愉声中,一声喟叹不合时宜地传出,祁翀定睛一看,原来是乔履谦。
“乔阁老这话说的好呀!”祁翀点点头道,“正所谓‘小忠,大忠之贼也’,‘不面誉以求亲,不愉悦以苟合’。昔者太宗着《帝范》,武后作《臣轨》,所言者无非一句话——君臣一体,共其安危,同其休戚。东吴之亡,亡于‘小忠大奸’,亡于君臣二心,此亦足以为朕与卿等戒也!”
“陛下圣明!万岁万万岁!”殿内群臣忙行礼拜贺,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众卿不必多礼,平身吧!今日不谈这些了,咱们说点轻松的。五叔,下个月就是大长公主寿辰,虽说今年不宜大办,可是宫中的贺礼不能少啊!”
“陛下,瞧您这话说的,您的内帑都归恒肃兄管呢,你还怕他亏待了自个儿亲娘不成?”祁檩笑道,“不过眼下还有喜事,陛下还不知道吧?”
“哦?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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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赶紧说吧!”
祁槐“嘿嘿”笑道:“陛下,拙荆昨夜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嘿嘿,我有后了!”
“好事呀!皇家又添丁了,按惯例给赏!”祁翀大笑道,“恭喜十叔了,陆阁老,也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陆怀素忙拱手回应,也是满面春风。
“陛下,别急呀,好事自然要成双!”祁檩笑道,“还有一个呢!八弟的一个小妾也生了,不过是个女娃!”
“那也要赏!男女都一样!”
“啊?陛下,这个......恐怕不合规矩呀,”户部尚书陈怀哲却犯起难来,“例来都是只赏生男,不赏生女的,没这个先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