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骂人呢!妈的,老子跟你没完!”
二人没说几句竟然就动上了手,其余人忙上前劝架,结果又有拉偏架的嫌疑,导致场面越来越混乱。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竟然抓起了院子里的一口缸砸了过去,被砸的王老三堪堪躲过,那缸却直直砸向了王老三身后的库房房门,陶缸破裂,房门大坏,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隔壁库房内的孔永熙听到声响忙跑出来查看,却见那队长正站在大门损坏的那间库房门口破口大骂:“一个个作天作地的!这下好了,给人家门砸坏了!谁砸的谁赔啊!”
“队长,门不值钱,关键是里边......”
那队长似乎也是一惊:“对呀,还不知道里面东西有没有被砸坏的呢!”说完便抬腿往里走。
孔永熙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一幕,刚想出声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那队长进了屋子。
果然,不多时那队长就怒气冲冲地出来了,一句话直接将孔永熙忐忑的心打入了谷底。
“大胆孔家,竟然还敢私藏吴国皇帝的诏书,这是大逆不道!来人!给我将这间库房里的东西全部搬回军营,这都是孔家心怀不轨的罪证!”
“且慢!”孔永熙连忙争辩道,“这里面都是自前纪以来,历朝历代皇帝对孔家和衍圣公的封赏诏书,是孔家荣耀的象征,怎么能视作是罪证呢?”
“我管你什么荣耀不荣耀,私藏前朝皇帝诏书就是心怀前朝,就是大逆不道!”那队长此刻一改之前的好脾气,蛮横地道,“谁敢阻拦,一律军法从事!”
“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孔永熙现在是真心体会到什么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毫无办法,只能低声让小厮赶紧去禀报老太爷。
那队长丝毫不理会孔永熙的态度,看了一眼其他库房,又吩咐道:“其他所有房间都搜查一遍,但是涉及前朝之物一律都是罪证,全部带走!”
“是!”众人得了军令,那还客气什么,名正言顺地砸开了所有房门,进去一通搜检,难免会找出一些与前朝有关的东西,比如前朝皇帝手书的匾额、御赐的祭器、前朝名人字画、历代衍圣公的朝服冠带等等,不一而足。
随着找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孔永熙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也注意到了,每个从库房里出来的士兵的怀里都鼓鼓囊囊的,装的什么不言而喻。然而他此刻根本无心计较那个,只是看着孔家最为珍视的东西被随意扔在地上而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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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孔希尧在小儿子孔永烈的陪同下来到库房后,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和随意堆放的藏品。
“你们.....太过分了!若再这般胡闹,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与你们搏上一搏!”孔希尧怒不可遏,浑身颤抖,孔永烈干脆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眼看冲突一触即发!
那队长眼看事情要闹大,连忙让了一步:“就这样吧,把欠我们的四十万贯和这些罪证带走,其余的就不必再搜检了!”
众人忙抬了金银锭和一应“罪证”离开孔府,孔永熙则带着管事清点损失。
“父亲,除了被敲诈的两千斤金锭和五千斤银锭外,还有珠宝首饰、小件金器丢了大约二百多件,财物损失尚可接受。只是有两件事:一是那些前朝御赐之物都被带走了;二是房产田亩的房契地契都不见了。”晚饭后,孔永熙来向父亲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