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你只猜对了一半!景润告密其实还在其后,首先让朕警觉的是荣庆的一句话!”
“荣庆?”严鼎大惑不解地望着祁翀。
“荣庆被俘后受刑几死,但始终一言未发。皇太后医者仁心,实在不忍心他就这样丢了性命,就给他看了伤、用了药。荣庆感念太后的恩情,不忍她受伤害,昨日竟悄悄怂恿太后以省亲的名义出宫到寿宁侯府住几天。太后来与朕说起此事,便引起了朕的警觉。
荣庆让太后出宫,说明他认为宫中不安全,可如今京城附近唯一有能力对皇宫安全造成威胁的就只有那三万威毅军!于是,朕密令一支军队潜伏在了威毅军附近,密切监视威毅军的动向!”
“军队?这怎么可能?我派人盯着禁军军营呢!今夜除了当值的左骁卫之外,右骁卫和左右御卫都在营中,哪还有什么军队呀?”严鼎连连摇头表示不信。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会放在眼里!”祁翀笑道,“这支军队就是宣州厢军壮武军!早在威毅军叛乱的消息首次传回京城的时候,朕便令壮武军入京勤王。他们离京城相对较近,所以也是唯一一支在威毅军之前抵达京城的厢军。朕将他们安置在京城附近的一处山谷中,严令他们无令不得擅动。昨日,朕心中起疑后,便密令壮武军悄悄向京城移动,同时令其派出斥候监控威毅军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威毅军有异常举动,便可主动向威毅军出击!”
“哼,区区一支厢军有何可惧?”严鼎不以为意道。
“这你恐怕就不知道了!壮武军的邓子安是朕信任之人,因此朕给了他一样你很忌惮的东西——石油!另外,岐国公也已经带着左右御卫出城了,两下夹击,威毅军必败!”
严鼎的脸色终于变了,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了。
“岐国公他......”
“他醉了?他是醉了不假,但没有醉得那么厉害。发现腰牌丢失,吓得他酒醒了一半,崔林给他催了吐,再灌一碗醒酒汤下去,就基本恢复了。算了,朕还是从头说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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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灌岐国公酒的时候,景润偷跑了出来,他想阻止你一错再错,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进宫告密,但他也知道自己深更半夜进不了宫,便退而求其次去找了大长公主——在这一点上,你们父子俩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