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有令,今日所有进城的车辆、棺木都要一一验看!”
谢宣上次没能拦住祁翀往城里偷偷运刘凭,那么关键的人物竟然没能拦住,而且至今不知到底是怎么运进来的,气得谢宣将守城的禁军统统痛打了一顿泄愤。是以,今日奉命盘查的余勇格外当心,棺材这种能藏人的地方怎么能不查呢?
“验看什么?这里面只有一位勇士的遗体,你要看什么?不知道惊动亡灵乃是大大的不敬吗?”严景润怒道。
余勇不敢直接硬顶,忙道:“严虞候,这是大将军的将令!”
“大将军为何要下令严查?查什么?”严景淮皱眉问道。
“大将军说近日可能有东吴奸细要混入京城。”
“哦?那你觉得秦王殿下是奸细,还是我们严家是奸细啊?还是赵家、韦家是奸细啊?还是这些禁军兄弟是奸细啊?”
“这......”望着严景淮身后禁军士兵们咄咄逼人的眼神,余勇不禁有些心虚。
“大将军的意思是严查可疑之人,既然这里都没有可疑之人,你查的哪门子查?”严景淮怒道,“都是禁军自家兄弟,你们就忍心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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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引起了身后禁军兄弟和遗属们的共鸣,大伙儿纷纷指责盘查的禁军不近人情,就连看热闹的百姓都一边倒地指责起盘查的禁军来。
余勇眼看局面对自己不利,连忙叫人去搬救兵,他则一面说软话,一面却一步不肯退让地守着城门口。
“严虞候,军令难违,这您也是知道的,何苦难为卑职呢?”
他这么一说,严景润也无话可说了,的确,对于当兵的来说,军令难违,非情理可讲。
“你是当兵的,我们又不是,你的军令可管不着我们!”赵溉见严景润为难,忙上前解围,说着便要硬闯。
余勇一急,刷地抽刀在手,大吼道:“谁也不准硬闯,否则一律以奸细论处!”身后的禁军也纷纷拔出刀来。
赵家兄弟何曾如此被人对待过,顿时大怒,也双双亮开兵刃,身后的护卫们也不甘示弱,双方大战眼看一触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