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尔迪——”
慕瑶笑着,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将人轻轻外推了一下,
胤誐脑袋一动,然后身子便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他的大手搭在慕瑶的小腹之上,声音闷闷地说道,
“我看这又是一个臭小子.......”
慕瑶摸了摸鼻子,有些古怪地看着胤誐,这话怎么说呢?
一半对一半错吧。
慕瑶也侧躺下来,问着胤誐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胤誐自然是一一说出,时不时添油加醋说些自己路上有多辛苦,还和慕瑶抱怨胤禟有多无赖,仗着受伤天天指使他干这干那的。
却是一句没提自己是否受了伤。
慕瑶想到那日毛球的紧急提醒,又想到为了给胤誐购买各种保命工具将她的积分几乎消耗一空.........
慕瑶白净修长的手指便游进了胤誐的衣裳里面,摸到胸口处突起的疤痕,美目一眯,然后边将胤誐浑身上下扒的只剩下一条袭裤。
慕瑶看着他身上可谓是错落有致的伤口,左边一道右边就必然有一条对称的。
硬是将慕瑶看笑了,
“合着爷这是站在原地给人当靶子呢!抹上一些酱料,放到火架上都不用人去涂抹怕是自己就入味了吧?”
慕瑶点在他左胸处的那道贯穿伤上面,这应该就是那道将她打劫了的伤口吧?
她兢兢业业这么多个小世界,还是第一次遇见任务对象差点死亡的事情呢。
胤誐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只是将人抱紧,满是心疼地哄道,
“我这不是都好了吗?”
慕瑶只偏头不理他,“不用说我也知道,定然又是粗心大意,在战场上发呆了。”
胤誐嘿嘿一笑,被慕瑶全然说中,也是让他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
他自小就有这样的毛病,不论是多么严肃的场面,他必须在腹中提着一口气,若是那一口气松了,他就容易松懈。
那日在龙舟上也正是因为看见康熙将那冷箭躲了过去,情急之下那那口气也就松了,
不然也不至于被人从后头毫不留情捅了一刀,又一脚踹下河里。
胤誐和慕瑶脸对脸紧紧贴着,上下蹭着,美滋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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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嘎尔迪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呢?”
慕瑶冷笑一声,“也就是我现在有了身子,不然的话一定要十爷您知道临阵发呆是什么待遇。”
胤誐闻言将人搂得更紧了,那好听话是一箩筐一箩筐地说。
“这江南就是不一样,爷去了一趟话都说的更好听了,就是不知道爷听了多少进去,这才学的这般好了?”
“........”
胤誐苦笑一下,没想到这都能惹她生气,只能伏低做小地应下了一大堆保证。
慕瑶也只是气他不稳重,倒是没有秋后算账的想法。
因此胤誐这次说了几句她便放过了。
等她肚子里的卸货了,某人的好日子自然就到头了。
慕瑶摸着他脑袋上毛茸茸的头发,“皇阿玛可有说接下来是什么章程?明日可是大朝会,你要去吗?”
胤誐心里也正想着这事呢,便和慕瑶说道,
“倒是没什么消息,但是我想着既然没说那最好还是按照规矩来。”
慕瑶微微颔首,“既然这样,你这头就该剃了,如今天热带不得帽子,这样不好看。”
胤誐自然是应下来,“不对,爷是不是进来的时候应该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慕瑶闷笑,“你刚回京还不清楚,索额图下狱了,偏太子没一点事,还得了皇阿玛一大堆的赏赐,如今东宫正想着办法去捞索额图呢,别被人秃噜出去,又被记上一笔。”
胤誐冷哼一声,又有些羡慕地说道,
“虽然想到了这种情况,但是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感觉不自在。若是我们其他几个表露出了一丝念头,只怕都是削爵幽静的下场。”
慕瑶只是淡淡说道,“皇阿玛也说了,太子不过是被小人蒙蔽,本身并无错处。”
“何况太子可是皇阿玛亲自教养长大的,感情自然是有的。”
胤誐有些不甘而后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就算皇阿玛这时候在想表现他和太子感情一如往昔只怕也没多大效果,皇阿玛疑心甚重,这事终究是如墨过纸在他心里留了痕迹。”
“如今压的越狠,日后反弹起来,太子下场也就越凄惨。”
正如他那日和胤禟讨论的,
天下哪有四十年太子?
细数历史上这么多的朝代两千多年又有哪个太子是安安稳稳地继位的?
多的是以谋逆定罪的太子。
索额图一倒,太子便是如被凿空的金矿,其价甚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