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踹了一脚数日滴水未进的小夏子,不耐烦地挥手让人将其带走,对着面前闻讯赶来的熹嫔身影嘟囔着说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家伙,深更半夜的跑一趟.......”
熹嫔匆匆忙忙地穿好外衣,看见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的小夏子的身影,自然知道自己的谋划估计是败露了。
但是她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笑的委婉动人,“苏公公,一个顶撞本宫的奴才,怎么劳烦苏公公半夜拜访?”
哪怕熹嫔在怎么知道如今要忍耐,但是养尊处优大半辈子的人骤然要对一个奴才低声下气,难免就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苏培盛更是低看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奴才请熹嫔娘娘安了,奴才这辈子就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说什么,奴才哪里敢不从啊?”
孝圣宪皇后脸上本就是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消失不见。
任谁当了几年皇太后一觉醒来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段卑微的日子的时候都难以抑制住自己的脾气。
更别提,这辈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什么劳子仪妃,
她的熹妃位还被降了!
要知道她入宫之后,不说顺风顺水,安稳平坦还是说的上的!
后来弘历越发争气,她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许久没有吃过冷灶头了。
乍一见面前的冷饭冷菜,又还没有从之前皇帝生母,当朝皇太后,人人都尊着她、讨好她的思想中扭过弯来。
这才气昏了头脑对着仪妃出手。
再加上她偶然间得知了些蛛丝马迹,一路顺藤摸瓜发现了如今的仪妃实际上是先帝的沈嫔。
但是她可没有失心疯到去指责皇帝。
毕竟她是要当皇太后的人,皇帝要是背上淫乱庶母的骂名,她这个揭露出来的罪魁祸首怕是等不到弘历长大的那一天了。
因此她只是想着利用一番这微妙的身份,想着不论是仪妃还是皇上都不敢解释清楚,给仪妃扣上一个秽乱后宫的罪名罢了。
侍卫已经买通了、人证小夏子也找好了,就等着仪妃入局,然后送仪妃‘风光大葬’了!
偏偏!
就差那么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