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海也用不着再去纠结,唯一有些对不住的人,便只有蒋守成一个罢了。
可这厮挨打本来也不关林怀章的事。
至于安抚完江燃等事情结束以后,他承诺的事也会照办。
但同样的,蒋守成真要铁了心报复,也不关他的事。
林怀章本就不可能帮着一个挑衅自己所处阶层的人,哪怕对方挑衅的对象并非自己。
能冒出头说出这些话,纯粹是怕万一乱起来,枪械走火再让事态扩大而已。
谢天一直紧绷的情绪,在听到林怀章的言语后,总算变得轻松不少。
等了半晌不见江燃回应,他忍不住急的跳脚,只差摁着对方的脑袋点头答应了。
谢恒察觉到儿子有些坐立难安的情况,发现无人关注后,方才皱着眉低声提醒道。
“你乖乖待着,有林老的话在先,明面上蒋守成不敢乱来。”
“等后续我再帮江燃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送他出国避一避。”
谢天闻言,很是诧异的看了父亲一眼,仿佛压根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奶奶的生日宴上,江燃也算驳了谢家颜面的。
谢恒轻声嘱咐完,见他镇定不少,心中既欣慰,又觉得这孩子过于天真了些。
不过他尚且能为,这份天真也并非坏事。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就当所有人,包括夏婉婉在内,都认为江燃会同意林怀章这个两全其美的提议时,
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形再度重演。
江燃淡漠中夹杂着几分有意流露的诧异的声音响起:“你哪位?”
他侧目睨了林怀章一眼,不顾对方陡然凝固的笑意,神情中逐渐泛起些许讥讽。
“此事同你有关?还是此二人同你有关?”
“既非问你,何必吠言。”
此话一出,谢恒直接傻了,几乎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念头。
江燃这句话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在问林怀章——
你在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