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螺银山里的孩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不妨猜猜我为何会毫无防备的被他们抓住?”
谭子珊嘴角血迹未干,双目中满是恨意。
“马逸伦和严文轩意识到不对,打算趁雨夜离山去搬救兵,也被一群孩子发现了行踪,硬生生被堵了回来。”
“你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她们当真如看上去那样懵懂无知吗?”
“严文轩重伤昏迷,我几乎被打个半死,站都站不起来,小云和马逸伦也各处带伤。”
她说到这里,紧盯着满脸痛苦的沈青筠,自嘲的笑了两声。
“要入山的是你和白菲菲,饱受折磨的是我们四个人。”
“现在又要饶了这个,放了那个来彰显你的大度和善良,我倒想问问你把自己的朋友置于何地?”
谭子珊言辞如钝刀,一字一句剐着沈青筠的一颗心。
陆小云听到这里有些于心不忍,轻声开口帮衬了几句:“子珊,别这么说。”
“得知你失踪的第一时间,青筠就安排我们兵分三路去找你。”
“更何况菲菲她……”
谭子珊神情黯淡,默不作声的看了眼严文轩,眸中竟多出几分特殊的情感。
沉默少顷,她才再度开口,“菲菲跳崖一事,也和她脱不开关系。”
“更何况她也没有资格站在菲菲的角度,原谅和饶恕这么多恶贯满盈的烂人。”
沈青筠一颗心几乎被剐的千疮百孔,尽是说不出半句反驳和辩解的话。
或许她明明能轻而易举的驳斥谭子珊这番话,可内心的自责和歉疚,却使她默默承受着一切指责。
江燃看了眼孤零零颤抖着双肩,仿若被世界抛弃的女子,轻轻伸手搭在她肩头。
沈青筠浑身一抖,分明被吓了一跳。
感受到肩头那只手带来的温润热度,她一颗慌乱无比的心逐渐镇定下来。
江燃察觉到她情绪稍稍平稳下来,适才垂眸看向谭子珊。
“你从头到尾叱责沈青筠之言,姑且不论对错与否,却也该反省一下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他一开口,马逸伦和陆小云两人顷刻间变成了乖宝宝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