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能想象,为何五大三粗的苟癫子,会被一拳打爆头颅。
沉默了许久,村长方才忐忑的看向江燃,斟酌着语气道:“你来螺银山,是为了找你的朋友对不对?”
他打算先用话稳住江燃,等其心理松懈后,再伺机行动。
江燃不置可否的回望过去,突然莫名一笑,“为了朋友也好,闲逛误闯也罢,和你们的性命都没太大的关系。”
闻听此言,村长的表情一僵,浑浊的老眼乱转,试图分辨他言语中隐含的深意。
江燃也懒得顾及他心中所想,只抬起脚缓步往前。
地上黏腻的触感于他来说再寻常不过,压根没觉得有任何不适。
伴随他身形移动,以苟三、黑胖为首的一群山民,跟遇到洪水猛兽一样随之后退。
马逸伦看了眼地上的无头尸体,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可当他抬头望见江燃一步踏出,骇的周围一群人连连后退的景象,又不免心生向往。
贴着门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雯雯,瞪大眼睛看着满地的血液和脑浆,吓得久久合不上嘴。
江燃倒没兴趣关顾旁人的反应,只目光如炬的看向急促且高频率砸吧烟枪的村长,语气平淡的询问出声。
“为何起心动念要害他们?”
村长一双浑浊的老眼左顾右盼,也不知是没听清,亦或不愿去回答这个问题。
江燃懒得继续追问,他本就明白问题的答案。
有时候不回答,其实也是一种振聋发聩的回答。
江燃很清楚村长的沉默代表着什么,那即是他们起心动念的恶行,并非是偶发性,而是经常性。
话音落罢,他看了眼方才马逸伦冲出来的地方,负手走了过去。
苟三急匆匆的上前一步,刚想出声阻拦,就被江燃漫不经心的一眼看的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变得清醒了不少。
他索性等着江燃走进通往修有地下室的房屋通道,方才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冷汗,望着同样有些无措的村长。
不过村长的无措状态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就变得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