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一幕,并没有太多的共情。
燕玉情怎么说也和吴小童相识,又很敬佩对方母亲和姐姐那样的人,故而情绪有波动也属正常。
他则完全不同,吴小童也好,林牡丹也罢,都是芸芸众生一员,再普通不过。
正如他多次提起过的那句话一样,世上有千般苦楚,万种艰难,一一去共情,一一去帮助,那到底是在为谁而活?
“二小姐,打晕他。”
江燃作壁上观,阿成却急得不行,在他视线中吴小童仿佛是扑向燕玉情的双腿一般。
话音未落便想从门口跑去帮忙,刚迈出一步,就见一把纸伞敲在少年侧颈。
吴小童刚嚎出两声,嘴还没杵在地上,便由于大脑供血不足,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燕玉情这才松了口气,手握伞柄将问情伞重新收好。
胡喜明见状,刚准备开口,便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打晕小童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红裙女眼含杀意,嗤笑一声:“带他去见刘军的人是你,眼睁睁看着他毒瘾发作,还拿违禁品出来,不就是想让他越陷越深,何必在这儿猫哭耗子?”
胡喜明没有说自己尝试过帮吴小童戒除毒瘾的事,也不想提发作时如同蚁噬骨的痛苦。
“前些年刘军给了一笔钱,说是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实际上就是怕我分权。”
他伸直一条腿靠着粮仓坐在地上,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野心没那么大,也知道自己玩不过刘军,就在御景花园附近租了个门面开了个小卖部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