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兴致缺缺的模样。
“守业啊。”谢恒语重心长的喊起了他的名字,神情也变得悲悯起来。
“你说兢兢业业的为老百姓干点实事不好么?怎么总有人想趴在人民群众身上吸血,非得搞得怨声载道,沸反盈天呢?”
蒋守业再度放下玻璃杯,肘部撑着桌面,双手交叉握在一起。
脸上都因为同仇敌忾的愤怒挤出了深深的沟壑:“这些害群之马,才是败坏你我这种一心为民好同志名声的罪魁祸首!”
他话音刚落,豪迈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首极为经典的向天再借五百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蒋守业脸上堆出的愤慨一下被冲散,他低下头接通了电话。
“小蒋同志,扫黑除恶不能说累,也不能说今天不干明天干,咱们对待黑恶势力,就得重拳出击。”
手机听筒中的声音洪亮,好像恨不得让周围人都听见一样。
“希望你尽量配合谢恒的行动,你们两个好同志联手,什么困难搞不定?”
蒋守业抬眼看着脸色无悲无喜的谢恒,突然站起身,转头往门外走:“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谢恒示意他自便,在蒋守业离开许久后,他手机方才收到了一条短讯。
【收手。明早上班之前,写份检讨交给我。】
看到这条短讯,谢恒长舒了一口气。
方才接到那通电话后,可能面对的刁难,将会被这一封检讨化为无形。
他推开窗户,看着办公楼外昏沉的夜色,喃喃自语道。
“江先生,我能提供的帮助,到此为止了。”
……
云上仙宫六楼。
四指谭缺了大拇指的右手,不时在桌面上敲动,发出轻微地响动。
“五爷,领导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之所以没有立刻离开,部分场子还没汇报消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赵五爷说领导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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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赵五爷叫领导的人,唯有稳坐南都市头把交椅的谢恒。
他和谢家扯不上半点关系,甚至可以说是谢恒对头的手下。
不过赵五爷说出这句话,四指谭还真就不敢一走了之,主要是他压根就没想过对方会拿这种话诓骗自己。
赵老五眼见着他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心里盘算着用什么理由继续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