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洋为了研究女人,对各种一线二线名牌烂熟于心,他一眼就看出来江燃浑身上下没有一件上档次的品牌。
穿着倒是其次,但这家伙手腕上连块表都没有,可想而知是个什么家境。
“看刚才那个大美妞身旁的老头对这家伙也不太感冒,要不然想法子整整他?”
杜洋听到身旁青年这句话,脸色确实有些犹豫:“那个女的张嘴就对杜家的字辈一清二楚,来头肯定不简单。”
“你傻啊!”他身边的青年扶额叹了一声,“这不明摆着是富家小姐涉世未深,恰好被这种烂人给骗到手罢了。”
“刚才她身边的老头眼神简直跟要吃人一样,你找个机会教训这小子一顿,那女人碍不着事。”
杜洋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沈青筠背影,顿时下定决心:“你说的不错。”
“我再怎么不堪,也比这个穷酸货好太多,就算不求她看上我,也不能眼看着这种废物得手。”
言及此处,在目光中突然出现的一个身影,让他顿时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走进宴会厅的是个中年男人,头发白了大半,眼神阴郁,有种化不开的愁绪。
他进门之后,打招呼和攀附的声音络绎不绝,但都得到了并不算热情的回应。
刚才肆意和杜洋交谈的青年看到来人,也是不自禁变得紧张起来。
杜洋则是神色一正,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旁边的长桌上拿了一杯红酒,脚步急切地迎上前去。
“楚叔叔!”他在宴会厅入口不远处的地方拦住了对方,语带恭谨,面上流露出几分关切。
“您看起来又憔悴了些。”
来人正是景川集团的掌舵人楚济川,中年丧子,还是独子,他几乎是一夜白头。
更重要的是这么长时间,明里暗里没有查到一点消息。
甚至于楚济川在某些特殊渠道已经挂上了过亿的悬赏,依然找不出任何线索。
就好像当天在磷化厂和他儿子产生冲突的另一个团伙,是凭空出现在南都,又凭空消失一样。
有时候他也觉得是不是真如官方所说,这是一起无意中引发磷化工原料起火而造成的惨案。
可是敏锐的直觉也在时时刻刻提醒他,这并不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