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申请休年假，然后走审批流程。”

张记想了想，普通工作人员出国的审批流程不复杂，只要经过领导同意就可以。

“你直接找你们局长申请，如果没有批准，你给打电话。”

“我也认识几个领导，请领导打个电话就可以。”

马闲闲不想麻烦领导，更何况只是休年假的小事，哪里需要领导打电话打招呼。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没有评级，也不是领导职务，对她的审批不涉及重要领域审查。

局长也知道张记经常出国，这也不是秘密。

“先不要和领导打电话，我休假这么小的事情，不要干扰领导工作精力。”

“人情会有用完的时候，能不动用人情，就不要动用。”

手机震动，看一眼手机屏幕，豁牙子打来电话。

豁牙子是真的着急，才会在这个时间段打来电话。

或许是背后的人给了豁牙子压力，豁牙子才会如此着急，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他的答案不是好消息，豁牙子能否接受这个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提前打了预防针，豁牙子也有心理准备。

“有电话打进来，我不和你多说，现在就去请假走程序。”

“有关系不用，过期作废，越是小事越要用关系，大事能指望关系帮忙解决？”

“现在的领导都是人精，好处是一个不放过，责任是一个不想背。”

马闲闲了解官场生态，知道如何和领导打交道。

领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为他人背责任，影响自己的前途。

一步慢，步步慢，这种情况发生的不要太多。

“我现在就去请假，有了消息告诉你。”

“不要不经过我同意和领导联系，一定先和我说，然后再联系。”

“知道了，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挂断马闲闲电话，张记接听豁牙子电话。

不是好消息的消息也要告诉豁牙子，让他尽快的想办法另寻他路。

一条路断了就断了，不能一条路走到黑。

豁牙子也有第二条路走，只是他这一条路更容易，难度更低而已。

澳门开赌场的人，一眼就能看透事情的本质，不会看不出来老黄对待他的态度。

能够坐下来最好，不能坐下来，只是损失了一些宝石而已。

“豁哥，很不好意思，事情没有办得漂亮，老黄拒绝了我。”

等了一会，豁牙子声音从手机话筒里传来。

“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是想要尝试。”

“我知道你努力，不用介意。”

说了两句客气话，豁牙子挂断电话。

知道和理解是两件事，知道了并不能理解。

没有办成公事，张记也有点失落。

站在对立两方，难以调和矛盾，而且老黄、塔里兹也有他们的目的，不可能和豁牙子和解。

计划一步一步进行，他不过是刚刚知道，成了老黄、塔里兹拉过来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