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左眼闭上,对准。
虞听晚笑:“活人靶子还是第一回,正好给我练练手。”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虞听晚还没尽心,那一群人就跑了。
看着这群人狼狈的背影,她扯了扯嘴角不屑嘀咕。
“纸老虎也就敢嘴里逞威风。也不动动脑子,大庭广众之下我还能真动手。”
她又不想蹲牢子。
众人:……
你刚刚那个架势,别说那些人怕,他们这些外人都觉着唬的慌。
虞听晚买了布匹,又耐不住慧娘的磨,去胭脂铺要了盒胭脂,不过簪子她没买。
这一趟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背篓满满当当不说,虞听晚手里也提着大包小包。
“天冷,今儿做羊肉锅子。”
慧娘:“我问过钱大夫了,他说阿郎吃着也极好,滋补得很。”
“放些家里晒好发泡的菌子进去,加些鲜笋,鲜美的很,处理好了不会膻。”
虞听晚还没吃过这种做法。
不过慧娘都说好吃,一定差不了。
她眼里闪着星光,正要说什么,却视线落在一处,不由停下脚步,久久不得回神。
街头站着两个人。是杨惟文和一位面生的中间男人。
她看着是后者。
还是如记忆里的高大,却老了许多,站姿不再那么挺拔。
当初爹娘葬身火海,就是此人怜她,为她奔波,亲手把她交给胡大柱手上。
虞听晚还记得此人,曾蹲下身子。
【“这是你阿娘的亲哥哥,叔儿给你寻着了,晚娘以后都要好好的,你爹娘才能安心。”】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浓烈,那边中年男人有所察觉,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后,不认识,对方又收了回去。
他问:“杨大人,那位姑娘你可识得?一直往这边看。”
杨惟文扭头去看,认了出来。
“那应该是找本官的。”
杨惟文陈恳:“我说的话,你且考虑考虑。如今情况不同了,待朝廷接手,几座城池定有所整改,这些时日我都在驿站,若想通了,便来寻我。”
那人沉吟片刻,朝杨惟文拱手:“是。”
待他告辞后,杨惟文便走向婆媳。没有当官的架子,含笑看向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