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凉意悄然拂过她的额间,是男人伸手碰了碰她的伤口,“疼不疼?”
沈云抿了抿唇,声音里带着几分羞赧与倔强:“不疼,是我自己不小心。”
头顶传来极轻的一声笑,“看来往后不能穿得太过繁复,我们阿云这么笨,可要仔细护着些才好。”
沈云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地如此笨拙,又在夫君面前闹了笑话。
然而,那份由衷的甜蜜言语,却是他平日里鲜少流露的,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
仿佛有细密的电流轻轻掠过心田,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与悸动,整个心房都被这温柔的情愫所填满。
屋外风大,沈云不由自主地轻吸了口冷气,鼻尖微微泛红,更添了几分娇弱之态。
墨司冥引领她步入室内,屋内初时一片幽暗,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沉淀。
随着他轻轻掀开厚重的窗幔,金色的阳光如细流般涌入,瞬间为这幽闭的空间披上了一袭璀璨的外衣。
她这才缓缓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开始细细打量起周遭的一切。
一道以乌木精心雕琢、漆色深邃的屏风,半遮半掩间透露出象牙床的一角,其温润光泽在微弱的光影中若隐若现。
屋角处,一尊青铜连枝灯静静伫立,古朴中透着几分雅致,仿佛随时准备点亮一室温暖。
而她此刻所坐之几榻,显然是墨司冥平日里休憩之处,其上旧窑瓷盏中的茶汤犹自冒着袅袅热气,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平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相较于奢华繁复的吾悦殿,此处布置显得格外简约而空旷,恰如古籍中所描绘的“旷士之怀,幽人之致”。
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不凡的品味与超脱的心境。
可在沈云看来,似乎是……缺了点人气儿?
等到屋内全部窗幔拉开,沈云转头便看到拐角处帷幔之后满墙的多宝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