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股势力在,汉室何时才能一统,百姓何时才能安居乐业,想到这些,刘皇叔心中郁结,才躺在府中休息。”
张夫人说道:“刘皇叔心忧天下,真是明主风采,皇叔如此年轻,统一汉室,那是早晚之事,刘皇叔又何必过于忧虑呢?”
“夫人有所不知,一旦几人都形成气候,就会形成合力,到时候刘皇叔就算想要出兵,也不一定能战而胜之,因此忧虑。”
张夫人说道:“我虽然不知兵,也知道趁胜出兵,既然皇叔有此忧虑,为何不此时出兵进行攻打。”
糜竺见一步步把张夫人引到了此处,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刘皇叔也有此意,可夫人也知道,领兵打仗,说到底打的就是钱粮,如今连番征战,府库中也没有多余的钱粮,来支撑接下来的攻伐了。”
张夫人沉吟片刻,慢慢说道:“我家中尚有余粮,愿意三十万担,相助皇叔。不过甄家有请求,还请子仲带给皇叔。”
“夫人请讲?”
“当初在长安时曾出现一种酒水,此酒清澈无比,香气四溢,与我们平时饮用的,都不相同。
我多方打听,知道此酒的酿造工艺是出自刘皇叔之手,所以我斗胆向皇叔将这酿造秘方交给甄家。”
糜竺说道:“此酒我曾听皇叔提起过,之所以没有流行于世,是酿造不易,更兼之耗费粮食太巨。皇叔才把他停了下来。夫人就算把酿造工艺拿到手中,也难产生利润。”
糜竺的话老成持重,是对目前此酒最精准的判断。乱世之中,生存永远是第一要务,目前这个世上,能够稳赚不赔的生意,只有粮食。
张夫人慢慢说道:“子仲说的非常有道理,但这乱世总会有平定的一天,我想只要到天下太平,物阜民丰时,此酒再出现,必然能大行于世。”
糜竺闻言,对面前的张夫人肃然起敬,天下太平,物阜民丰时,按照以往的历史经验,少说也得几十年,张夫人身在乱世,就已经未雨绸缪,想到几十年后甄家的布局,这样的心思和远见,竟然还隐隐在自己之上。
他在心中不禁暗自感慨,甄家能够在这个屹立不倒,一直站在财富的最高峰,果然有其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