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至的声音,给阎折到来片刻冷静,他缓缓收起杀心,望着几近残废的刀壳。
刀壳直起上半身,两腿张开,望着将要走出去的阎折感慨道:
“我昨天早上杀了一个人,那男人就和如今的我一样,天道好轮回,只可惜我当时见他有认输的打算,一拳把他的声带打碎,男人只能“啊,啊,啊”的鬼叫,当时笑死我了,为我增加了不少乐趣。
没想到我也有今天,我手中沾的鲜血太多,今天结束了,我就远走高飞,不再沾染世事,实在不行我遁入空门,佛说过,哪怕我杀人无数,只要我回转心意广度佛法,我也可以证得无上菩提。”
阎折紧绷的拳头缓缓地向下滴着鲜血,眼中除了黑便是红,紧咬牙关,头颅颤动着缓慢转向刀壳,似是古老的蒸汽火车,脖颈处发出“咔、咔”声响,覆盖着鲜血的牙齿上下碰撞:“你、也、配、遁入空门。”
空间中出现微弱的波动,一抹肉眼不可察觉的黑气进入刀壳脑海中,刀壳从地上骤然腾起,着魔般的双眼,扭曲的面容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阎折的脖颈袭去。
阎折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手臂似乎是同大脑切断了联系,自成枪状插入刀壳的鸠尾穴朝两侧扒开。
“撕!咔!”
待阎折夺回控制权后,双手抓着从刀壳体内撕出的肋骨。五脏六腑散落在地上,断裂着、悬挂着、流淌着、破碎着。
浓郁的厌恶感捶打着阎折的鼻腔,双手的血色同地面的惨状,一度让阎折神经紧绷。
“我究竟是怎么,为什么刚刚突然就不记得。”
他双手颤抖着下台,坐在等候区,不知做了多少深呼吸,依旧不能让双手从颤抖中解放,拿起络合剂作水灌入口中。
观众席上,人群从震惊,恶心,到欢呼中间只有仅仅的几秒钟。
见惯了死活,对面前突然出现的惊世骇俗场面还是有些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