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些不情愿,抱怨道:“叔,要是让犯人逃之夭夭,又要有多少人遭罪啊!”
“没事的,我给他做担保,小阎也有苦衷车没了再买一辆,身份证被人盗用了我这里给你做个担保。
...
你们现在的一小部分年轻人经历一点风雨就钻牛角尖,这怎么行呐,想开些没钱了叔给你点,日子总是要好好过的。”
“嗯,谢谢叔。”阎折将嘴唇咬得紧紧的,又将面部埋进手掌中。
从李叔口中得知大致情况的女子,心中对于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感到懊悔:“至少你还有房子呐,没事的。”
方才离去的男子又火急火燎的赶来对着几人道:
“莲花小区#栋#号走水了,好在疯子那几人赶过去了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至于主人他们按失踪定。他们的消防是我见过最好的,百密一疏。”
小江又望了望那张身份证上的居住地点,拉着还要开口的男子离开那间屋子。
“小阎,叔本来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叔应该多读书看看唯心主义的书籍,不行你去我那里借住,等你找到房子了再说。”
阎折用手在头顶抓挠一番,虽然他知道会有这一遭,可事情的发生他心中难以接受。
苦闷的神情一口被他吞在肚子中,面带着欺诈的微笑:“没事的叔我,我这人心比较大,怎么会跟一般人一样。我走了啊叔。”
李叔本想留宿他,看阎折如此坚定派人送他离开,也被推辞了。
走在满是霓虹灯闪烁的城市,一天的不如意压得阎折的肩膀如何也直不起身来,一股肉眼无法察觉的能量钻入他的脑海。
他情绪失常走在大桥上,喝着路边贩卖的啤酒,两根拇指大小的冰溜子悬挂在鼻子内薄壁上,走走停停,路人捏着鼻子匆匆从一旁闪过,满目都是鄙夷。
“嘿嘿,哈哈,阎折呐,你可真是的天大笑话,幻想靠自己出人头地,结果在这里的根都给你刨了,哈哈哈。”
“啊呦,啊嘿!”
酒精带来的清晰感让他察觉寸寸肌肤的癫狂,他内心仿佛自始至终都是疯狂的。
曾经的豪情万丈终抵不过一贫如洗。
他站在栏杆上望着脚下的黑河,曾经对于“高”的恐惧瞬间消散,稳稳的停在上边。
路对岸的老者坐在桥上,望着双腿站立在栏杆的男子急忙喊道:“小伙子,莫要想不开,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窗户,上帝把我的门跟窗户都焊死了,任廉,你大爷的这事都怨你,要不是你的破手机我能遭这罪。”
“对对,都怨他。”老人一边安抚阎折的情绪一边慢慢靠近。
阎折疯吼道:“啥玩意,人的心脏不左边长着还能右边长着,你任廉研究的是什么东西。”
那老人一把抓住阎折将其拉离栏杆感叹道:“酒是害人的鬼!”
阎折挣脱着迅速起身,那股能量在脑海中爆炸,面部的肌肉凝成异常的鬼魅似笑似哭说:“大爷,你知道吗?我跟与嫦娥仙子是亲戚,还有我会飞,哎,我会飞。我给你表演一个。”
那老者还未从紧张氛围中缓过神,阎折踩着栏杆射了出去。
“扑通”
大爷被眼前的一幕吓的瘫软在地,听到入水的声音,他双唇打颤:“这小子喝的...怕不会是...假酒吧!”
目睹的人中,有的站在栏杆处朝下望,有的赶忙拨通救助的电话。
一时间阎折落水的地方围着好几圈的人。
昏沉刺骨的河水包裹了阎折的全身,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双目望着上方打来的灯光,他的身形正在慢慢的下降。
“我怎么了!要辞世了吗?有点不甘心啊!”
大桥上最高处的,一名通身黑色衣的男子看着落水的阎折说:“虽然杀熟不道德,但是我别无他法,这场因果的宿命必须有人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