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屋中此时正有三人坐着烤火,那个先前最后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而另两人则显得苍老,看起来已是日薄西山。忽然间,那名青年似有所感,猛然回头,向门外看去,只见门口正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汉子,他的目光炯炯,带着几分凶狠。
“啊!”青年惊叫着站起,慌张地拾起地上的一截木板,“张伯,胡伯,你们快跑!”
两名老者看了看来人,其中一人叹了口气:“想不到你们还要赶尽杀绝,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便来吧。只是请你们放过这位小弟,他并非我青玄寨的人。”
另一老者对那青年道:“你不要管我们了,快跑吧!”
青年面色肃然,咬着牙:“不,不要,我能活到今日,离不开您二位照顾,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屠!”一边说着,他将手里的木板提了提,体内的元气随之调动起来。
“你,你这是何苦,哎......”一名老者再次哀叹,眼中充满着绝望的悲伤。
“咦,这个家伙,怎么和姐夫长的有点像!”就在此时,在门口那魁梧汉子的身后,传出一道轻柔的女声,接着从这汉子身边,挤出来一个脑袋,那是一张清雅绝美的脸庞,“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青年面色一缓:“你们不是来杀我们的?”
“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们?”女子眨了眨灵动的双眸,“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叫什么?”
青年神色疑惑:“我.......我好像叫武赖。”
好像?无赖?怎么还有这种名字,难道是编的?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青年。
青年被看得不由面色微微一红,放下了手中的木板,弱弱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几年前曾经中毒,昏迷了很久,直到不久前才醒来,但我的记忆受损,如今好不容易才能想起一些。”
“中毒?是谁下的毒?”女子面色古怪。
“这个我也不清楚,据张伯说,当时他们发现我时,我已然不省人事,是他们不顾寨主的反对,将我收养,并好心照料,我才有机会能活到现在。”
女子向两位老者看了看,露出一丝微笑:“诸位不必紧张,我等只是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便进来看看,想找个地方落脚,没有别的意思。”
“好,好。姑娘与你的同伴都气度不凡,定是哪一大派的弟子吧。咱们寨子两年前突遭变故,才成了这样,旁边的屋子几乎都不在有人住了,几位朋友不嫌弃的话,不妨就在老头子这里凑合一晚吧。”一名老者缓缓道。
剑鸣山三人并未道明身份,步入屋内,见其中简陋至极,门墙窗瓦,尽已漏洞百出。山里的夜风呼啸着从缝隙钻入,直将人冻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