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怕她孕吐吃不下饭。
她想叫香芸,想想又算了,后来的药倒掉不喝就完了。
谁知道香芸、香芹是不是也如阿萝一样,早被人收买去了。
如今杏子是薛府最受重视的女人。
她出入府,不带需要签条,也不用亮腰牌。
府上最好最宽敞的新马车,最温驯的马匹不许别人用。
日日待着,只归杏子一人。
老夫人免了她早起请安,说孕妇要好好休息,不必起来太早,多睡多吃,胎儿才能健康。
杏子穿衣服时发现衣服窄了,可她才有孕两个月。
丫头去管家那里报了制新衣,消息传到老夫人那儿,老夫人叫人赏了副翡翠首饰来。
一看就是上好的尖货,而且是已有人养过的翠。
送东西的丫头说,这是薛家一辈辈传下来的宝贝,一向只给最得母亲宠爱的儿媳妇。
杏子识货,知道那东西不便宜,说传家宝不是蒙她。
青连回房见了这东西说眼生,不过只要是好东西,他打心底开心。
杏子是个冷淡的性子,虽说一家子都高高兴兴,她却不愿意吃那么多东西。
两个月就涨体重不是好事。
她是大夫自己心里最清楚。
断了汤药,她慢慢恢复了精神,胃口也没那么好,体重也恢复了正常。
这日,她起来更衣就去二嫂子房里。
这个时辰二嫂子应该派过差事,正闲着。
院里的丫头不知都做什么去了,门开着,并没有闲杂人。
杏子看到屋里有人影晃动,就走过去,恰看到二嫂子正抱着漱口盆在吐。
她站在门口,呆愣愣地,这分明是有孕的难受劲儿啊。
二嫂怎么不吱声?
吐过过,二嫂子大喘着气一屁股坐下来,发现门口的光亮被遮住了。
“杏子妹妹?”
杏子看着她没作声。
二嫂子一腔心事,挤出个笑,“妹妹坐呀。”
“这里只有你我,不想笑就别笑了。”
“我知道蔓儿的死不怪你。”杏子走过来在桌边坐下,关切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吱声?”杏子眼睛看着她的肚皮。
二嫂呆了呆问,“若我说就是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孩子会保不住,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