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今天起得很早，因为今天是个相当重要的日子。

罗莎琳也早早就在等候，跟着灰袍一起登上了前往王都城外的马车。

虽然这些天卡斯蒂利亚的人都在疯狂地学习着卡佩的知识，但是最重要的任务灰袍并没有忘记，而且这是个观摩这个国家战争实力的好机会。

来到城外之后，灰袍登上高台，眯着眼睛注视着那一列列笔直如刀锋的队伍。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队，不像是卡斯蒂利亚军队那样的稀松散漫，没有粗声的喧哗，而是宛如一体的整齐队列。

他们的正步像巨锤砸在大地，每一次脚步落地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威严，这不是花拳绣腿，这是在展示这支军队的纪律性。

灰袍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手指紧紧攥住了身侧的栏杆。

这样的军队，即便没有那些领先于整个索伦大陆的火炮，恐怕也能把包括阿瓦尔在内的所有国家碾得粉碎。

如果说刚到王都的时候，灰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未来的话，现在灰袍才发现了，这个国家人说的军队和灰袍理解的军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他忽然意识到，这支军队承载的不是单纯的武力，而是一种他从未理解过的秩序与信念——那种信念在他的国度从未出现过。

这不是人群，而是钢铁铸成的洪流，压迫得他喘不过气。

单纯的罗莎琳则是两眼放光，这样的场景简直满足了小公主对军队的全部幻想。

“国师，如果这个军队来帮助我们，是不是就能把阿瓦尔人给赶跑了？”

灰袍少见地没有直接回复这位小公主。

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俗语，但对于如此浅显的道理，灰袍还是明白的。

不过，罗莎琳羡艳的目光中，灰袍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