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听赵大奎白话,他去给人家修烟筒了,崔富贵就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木排停靠在葫芦套,瞅着一时半会儿的挪不动窝儿。
崔富贵这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借机会便一个人在屯子周围转悠。
“大哥,从哪来啊?”
日暮黄昏,一个女人挎着个土篮子,正好从崔富贵身边走过,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笑着跟崔富贵搭话。
“长白山里来的。”
太阳已经落山,朦胧晦暗之中,崔富贵也看不太清女人的容貌,只瞅着对方身形窈窕,不由得心里一动,忙回道。
“大哥是做木头的?”
葫芦套江边老排起垛的消息,十里八乡早就传遍了,女人哪里不知道,她就是没话找话,故意这么问的。
“嗯,这不是前头木排起垛,挡住江道了么?我们的排过不去,就拢排靠岸了。”
崔富贵存了心,自然是人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大哥,你会掏烟筒不?烟筒好些日子不通了。”女人笑着说道。
这是勾引人的行话,崔富贵虽然头一年上排,可他前几天刚听赵大奎白话过,这个他懂啊。
“会啊,那有啥不会的?俺们放排的人都手巧,啥活都会干。”崔富贵高兴不已,忙点头说道。
就这样,崔富贵便跟着那女人,一起进了屯子,来到屯子东头一个小院。
“俺家里的去年没了,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如今就我一个人过日子。
哎,做女人难啊,家里家外这些活,都得我自己干。”
院子里静悄悄的,女人一边推门进屋,一边自言自语道。
崔富贵越听,这心里就越激动,毫无防备的就跟着那女人进了屋。
二人一进屋,女人回身就把门给插上了,然后就管崔富贵要钱。
崔富贵当即就愣了,“给钱也得先办事啊,我这啥都没干呢,你就让我给钱?”
“让你给钱就给钱,不然你别后悔。”女人哼了一声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