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好了，别乱动，学习的时候要专心致志，不然知识怎么能够进入脑袋里？”

“可是先生，我们是妖，你们人族教的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太深奥了。”

司马祭酒坐在前方看向屋子里右侧的三名与其他弟子格格不入的女学子：“妖怎么了？既然能修成人，就应该具备基本的学习能力，只有学习才能更进一步，不至于被文明舍弃。”

稚原翻动着面前的书籍，楚楚可怜道：“可是这字也太难了，妖族文字比这个简单多了，我还会几个呢。”

“没有人和妖生下来就是认识字的，妖族的文化其他学生们也有过接触的课程，其形虽然不一样，但是大多一本同源，就拿这鸟字来看……”

灵音没有失去修为，没能入寒山监狱，此刻正饶有兴致的听着司马流云讲学。

稚原与白柒二妖则是被稀土装置束缚，与其他学子坐于堂前听习。

二者的区别在于，白柒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在哪里都一样，既然你想教，我不学白不学，所以倒是十分老实。

然而稚原的话，那可真是顽童，这几日在国子监内，可真是让人记忆犹新。

不过司马流云教导三妖的事情相对隐蔽，参与的弟子大多也都是嫡系弟子，所以消息并未传递出去，不然国子监来了一位女妖怪的故事，便可以在这几日出本书来在大景盛行。

讲着讲着，司马流云忽然停顿下来，看向屋外。

学子们有所察觉，但听司马流云的课听多了，知道老师不会无缘无故停下来，众人便没有抬头，等待老师开口。

稚原是一副大爷的模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你讲你的，我能进去一句算你赢。

灵音白柒则是听到一半见忽然停了，抬头看向司马流云，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站在屋外的徐沅。

“是他！”

白柒咬牙切齿的冲灵音说道：“灵音姐……”

灵音面无表情，摇头示意白柒安静下来。

稚原与其他学子这时候也看向徐沅。

“徐大人。”

徐沅颔首示意你们继续，自己并无打扰之意，只是碰巧经过。

司马右眼皮微微跳了两下，连忙起身道：“既如此，这节课便到这里吧，休息半个时辰，我们一会继续。”

“是，先生。”

国子监的学子经常见到徐沅来此，便认为他是找祭酒大人，于是乎纷纷起身离开，给二人让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