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五,陈书瑾花五百两,为康北镇烟雨楼的粉黛姑娘赎身,后安置在城南巷,当做外室。”
“六月初八,安昭帝寿辰,理当举国同庆,陈书瑾却一人招了五个妓子,有男有女......”
习秋的声音铿锵有力,听得在场众人呆若木鸡!
都说富贵人家玩得花样新鲜,未曾想,这人竟、竟这般...
陈书瑾气急,恼羞成怒:“纪如月,你让这丫鬟闭嘴!你莫要欺人太甚,否则...否则...”
纪如月只挑挑眉梢,让习秋继续。
有些算数好的百姓,已经开始比手画脚。
等习秋话落时,一名黑瘦汉子,哎呀出声,“呀~不过短短两月,这纪家姑爷,竟花销了近两千两。”
此话一出,连陈书瑾自己都吓到了!
他不过每月在府中领百两银子。
许方毅黑着脸下马,来到纪如月身侧,“我来宣旨吧。”
“有劳许大人了。”
圣旨一出,众人也来不及讨论了,乌压压跪了一地。
陈书瑾脚窝一软,硬是没站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男子被休,那是奇耻大辱,莫说读书了,他连人都别想做了。
“不!纪如月,你我乃公主赐婚,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如此待我。”
他又忙看向身边的桃红,“你可是计较她?你为何要计较她?你我明明是假夫妻,既无肌肤之亲,亦无夫妻之情,我不过寻个女人,你凭何管我?”
众人又是面面相觑,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
这两人...成婚如此久,竟还没洞房?
许方毅心中不悦,立即开口宣旨。
他声音清越,神情严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纪氏如月,温婉贤淑,品行端庄。其夫陈书瑾,入赘纪家,却德行有亏,行为荒唐,有负妻室,有辱门风。今纪如月奏请休夫,朕念其情由,特准其所请。自此,纪如月与陈书瑾夫妻情分断绝,此后各不相干。
望陈书瑾自省己过,改过自新。
钦此!”
陈书瑾瘫坐在地,神情茫然,口中只低喃着不可能...
许方毅两步上前,垂眸看着他,“陈书瑾,接旨。”
陈书瑾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摇着头,“不,不会的,我不接!”
许方毅也看出了他的不正常,提醒道:“此乃圣旨,你若抗旨不遵,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