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四周泥土踩踏痕迹,便知晓瑞王在此处最少已有两日。
许方毅的心沉了沉,但他不会提及此事,一拂衣摆,直直跪了下去,“殿下,济州城失守,是微臣守城不力,请殿下严惩!”
“当真?怎么会这样…”
瑞王言语中带着沉痛,再次将人扶起,“这怎可怪许大人?许大人护城至今,已是万般不易,是本王来晚了。”
两人便这般,你来我往,拉扯了好一会,才将事情全数说完。
许方毅心里都有些烦躁了,一再耐着性子请求瑞王尽快出兵镇压。
“好,明日卯时初刻便出发!”
许方毅心中松了口气,不过两三个时辰,倒是等得起。
有周呈在,百姓倒是不用愁了,不多久便喝上了暖乎乎的米粥。
那一口一个将军真好,听得周呈心中妥帖。
王玉安转身出帐时,见到了纪家的…大管家?
他在纪府住过两日,自然认得他。
可此时见到他,且他身边并无纪家主子。
王玉安的笑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
“王先生。”青管家上前行礼。
王玉安只轻嗯了一声,心中莫名有些沉。
死了吗?
脑海中不自觉想起那坛共白首,想起那晚的雪夜...
“活该。”
?
纪如月这边一切如常。
习秋将纪老爷敲晕了带回来,后面还把白松也提了回来。
此时小小山石屋中,足足藏了七个人!
胡嬷嬷正在给纪老爷后脖颈敷药,一边替习秋求饶。
纪老爷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脑袋疼、脖子疼、整把老骨头都跟要散架似的。
“胡闹!”纪老爷怒呵。
习秋立马跪下,跪得笔直,“老爷,奴自知罪该万死,但您能不能先不罚奴,奴还得给小姐找吃食的,还得出去打探消息…”
“你!”
纪老爷也是无法,打不得、骂不得,一屋子就夕秋伸手好,还得靠着人家呢。
“到时候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