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月深知李氏,她闹事无非两种目的:一是想磋磨人,二是有所图。
现下这份光景,磋磨人无从谈起,那边只剩图谋。
李氏正在堂屋喝茶,与小女儿说着些什么。
未料纪如月来得如此迅速。
她一愣,心中大定。
随即摆出婆母姿态:“纪氏,你身为陈家妇,却不守妇德,放荡不堪,光天化日下都敢私会男子,你就不怕我报官吗?”
纪如月也没气,含笑看着她,走向首位。
习秋见状,拿着帕子细细将位置擦了一遍,纪如月这才坐下。
“陈家妇?你在说我吗?”
“你!”
李氏见她态度轻慢、语气不善,心中那把火蹭一下就起来了。
“啪~”一巴掌拍在了小几上。
“你与瑾儿乃公主赐婚,明媒正娶,不说你还能说谁?”李氏怒斥。
纪如月不答反问,“听说陈夫人身体孱弱,常患疾,可有此事?”
李氏一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这显而易见!
“我身子一向不好,你作为儿媳,理应侍奉左右。”李氏借机发难。
纪如月轻笑出声,“我瞧着陈夫人好得很,中气十足,似乎还能上房揭瓦。”
陈夫人倨傲的神色顿时维持不住了,“纪如月!”
纪如月微眯眼眸,“你若再敢大声喧哗,我便让人将你扔出去,你信不信陈书瑾半声都不敢吭!”
李氏无言,气得鼻翼煽动,捂住胸口,“你不忠不孝,你个荡妇。”
纪如月微抬了抬眼皮,看了习秋一眼。
习秋会意,立马上前揪起李氏衣领,轻轻提起她。
“胆敢胡言乱语,掌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李氏脸颊。
李氏想躲,奈何整个人被习秋死死提着,动弹不得。
“母亲!”
陈家另外几兄妹都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在夕秋手里抢过李氏。
纪如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