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澈只是在大学期间听说过爱因斯坦场方程,但是根本没有了解过,更别说求解。
“姐姐,你太看得起我了…你都不会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他小声嘟囔着,目光有些躲闪。
“你怎么可以不会呢。”温颂半开玩笑地看着他说,“你可是爱因斯坦的学弟啊,肯定会的吧。”
“我又不是物理系的。”程澈哭笑不得,“顶多也就算个校友吧。bb,我帮不了你哦。”
“开玩笑的啦。”温颂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催促程澈道,“你快去睡觉吧,我试试能不能求出精确解。”
“很晚了。”程澈皱着眉说,“你也快睡吧,明天再算。”
“没事。”温颂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困。好啦,快去睡觉,别陪我熬夜,会变丑的。”
程澈无奈,只能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嘱咐道:“那你别太晚,早点睡觉哦,我等你。”
在他离开后,温颂又回到了电脑前开始计算,然而无论是用电脑还是笔算一步步推理,都无法得出一个精确解。
虽然在初步研究报告中,通常不要求得到场方程精确解,一个近似值便已足够,然而她却坚持着那种近似强迫症的执拗,非要得出一个精确解不可。在苦思冥想了三个小时还没结果后,她给在麻省理工大学读研的本科同学打了电话。
“Hallo Eirlys, Ich glaube nur du kannst mich retten.”(我想只有你能救我了。)
Eirlys刚好下课,接到温颂的电话只觉得欣喜,立刻一起讨论起了解法,以及得出精确解的可能性。
凌晨五点多,程澈习惯性地翻身想要去抱住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他也因此醒了过来,发现身旁仍旧空无一人。
他走出房门,果然看见阁楼上还亮着灯。轻轻叹气,倒了一杯热茶走上阁楼,打开门的时候,正好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温颂用德语和英语夹杂着与什么人聊天,说着一些他似懂非懂的物理与数学名词。
程澈不敢打扰,把酸枣仁芡实茶放在书桌上,又在一旁的草稿纸上写下“我继续睡觉了,姐姐早点睡”。
温颂喝了一口他端来的茶,继续一边和电话那头讨论,一边在iPad上推算,只对着程澈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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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直到早上六点多,写满了十几页纸,温颂和Eirlys都头晕脑胀,也没能得出一个精确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