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夫人实在跑不动了,她的后背贴在石洞内的墙壁上,整个人惶恐不已。
终于…
待得那人靠近,糜夫人不知从哪拔出了一把匕首,朝面前男人刺去,这男人侧身避过,胳膊上被划了一道血痕…
之后两人在石洞里搏斗着,俨然这男人也不会武功。
可毕竟是男子,力量上是有绝对优势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糜夫人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男人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没有做丝毫的犹豫,便将匕首刺入了糜夫人的喉咙之中,鲜血汨汨!
一刀之下,他生怕不致命,又忍着第一次杀人的恐惧,再度补上一刀!
此刻,男人已经浑身湿透,沾满了汗水与血水…
呕…
因为问到了血腥味儿…男人开始剧烈的呕吐!
连带着…他还大口的喘着粗气。
湿漉漉的头发已经是蓬头垢面。
终于,他扶着地板站起身来,他走出石洞,去荆河边喝上几口水,洗去衣服上的血迹…
他再度归来,浑身湿漉漉的,可他不敢停歇!
当即用匕首抛坑!
他必须把糜夫人的尸体放进去,这样…这样才不会影响到计划!
呼…的一声。
足足两个时辰,他将糜夫人埋好,又堆上巨石,做完这一切,方才喘出大气。
这个过程,他都要窒息了。
再度走出石洞,他仰起头…那满是沟壑的面颊上露出了深深的皱纹。
他眼眸眯起,望着天。
——“闺女,爹…爹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
一个没有杀过人的父亲…
为了女儿,他甚至能让自己手上沾满鲜血!
…
…
天空之中,一处热气球的藤筐内。
“天哪…”
马云禄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火烧博望坡,不费一兵一卒就…就完胜了么?就将几千人的埋伏焚成灰烬了么…
马云禄的一双瞳孔已经瞪得硕大…
不可思议,她额头上写满的便是“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恐怖如斯…
这热气球,这空中抛掷的火攻,简直恐怖如斯。
甚至…
从小在军旅长大的马云禄,她会遐想连篇…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要有这热气球,只要能从空中火攻,那所谓的据城而守,已经变成了笑话。
只要…只要龙骁营,不…是只要陆羽想,他可以随时可以做到烽火连城!
这太可怕了…
西凉铁骑拦不住,各处关隘也拦不住…
这简直就像是天降神兵,天降火海,这简直比…比那龙骁营赖以成名的“神兵铠甲”更可怕十倍,一百倍,一千倍!
这已经可以称之为“无差别”打击了!
“这就…赢了么?”
马云禄喃喃开口…
“要不然呢?”驾驶热气球的是一个匠人,他感慨道:“当初总是羡慕龙骁营骑士纵马驰骋,手持那神兵铠甲,立下赫赫功勋,奈何自己不动武技,无法选入龙骁营,也无法上阵杀敌…光耀门楣!”
“可这一次,因为热气球,我们这些匠人经过层层选拔,如愿加入了龙骁营,还成为了飞球兵,此番更是以空对地,立下赫赫功勋,哈哈哈…这种感觉,真舒服啊!回家我得瞅瞅去,是不是我家祖坟都在冒青烟了”
可不是舒服么?
马云禄牙齿咬着嘴唇,别人建功立业,那都是拿脑袋别在裤带上,可…这飞球兵建功立业好轻松啊!
空对地…
这简直就是碾压式的胜利!
太…太可怕了!
“这位白马侯?究竟是个怎样玄奇的人呢?”
马云禄下意识的吟出这么一句。
那飞球兵面色一凛,“吧唧”了下嘴巴,略作思索:“看起来,你是新来的,以往…我总是觉得白马侯高高在上,最多也就是能掐会算,擅长攻心之术!可自打听说这热气球的图纸是白马侯绘制,呵呵,现在…我对白马侯的看法是…”
“是什么?”
马云禄连忙问道。
这飞球兵不假思索的回道:
——“白马侯!真乃神人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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