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要携民去官渡,怪不得…
“陆!陆羽!我要生食汝肉!”
袁绍撕心裂肺的吼出一声,其实,他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
陆羽怎么就能笃定?他袁绍…他袁绍会入驻延津呢?
攻心?
又是攻心?
这就是所谓的攻心么?
有那么一刻,袁绍的心情与当初落败的颜良,殒命前的文丑一般无二!
绝望,毫无希望的绝望!
其实…
袁绍不是没有提防陆羽的“攻心”,可…他还是少算了一层。
准确的说,是徐庶多布置了一层。
袁绍的心里一旦被拿捏…
那让徐庶制定计略,可发挥的空间就大了!
结束了么?
一切都结束了么?
袁绍仰起头,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一抹崩溃的味道!
骄傲如袁绍,此刻竟是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本来…
本来只等这雨停,他大军就会朝官渡猛攻,他深信自己可以一举拿下官渡,而这座官渡城寨一旦陷落,那么…中原,整个中原的门户就会洞开!
他的兵马一旦踏入,那许都就是他袁绍的了,整个司、徐、兖、豫…也就是他袁绍的了,可…现在,这一切,都被这一场大水给淹没了么?
几名心腹甲士给袁绍加上一层斗笠…
而袁绍大踏步在城楼上踱步…
他的瞳孔在剧烈的收缩。
不…还没有结束,他必须…必须逃出去!
他有四十多万人,一个喝上一桶水,也足够在这洪水中喝出一条逃生之路。
“主公,主公…先退,先退吧!”
张郃连连劝道…
不甘,尽管袁绍早已打定了主意,可多少有些不甘心哪!
他想尽可能多的保全士卒,保全这有生力量,在他看来…曹袁决战,还没有结束!
他…他要一雪前耻!
没有倒下,他袁绍还不能倒下!
“主公,主公…”这时许攸在一干甲士的带领下,也踉踉跄跄的跑来。“有一处…有一处可以通往城外,主公,主公…先逃出去吧!”
“那…那他们呢?”
袁绍环视那些在洪水中挣扎的甲士。
许攸都懵逼了…
这时候,倒是显得你袁绍“爱兵如子”了,装你二大爷的!
“主公,将士们吉人自有天佑,自然…自然有幸运的能逃出去的!”许攸苦口婆心的劝道…
顿时,他感觉心累。
不光心累,甚至肝、脾、肺、肾,哪、哪、哪都累!
“好…既如此,那…那先撤出去再说!”
袁绍当即下令…
“踏踏踏…”
城墙上顿时响起连续不断的脚步声,这位“爱兵如子”的袁绍…极为“不甘心”的扬长离去。
而此刻的城楼下,那些被淹死在洪水中的甲士被冲到了一处,他们中不少人还流着血,鲜血染红了水面…
为这被汴河水倒灌的延津城…更添得一分森然可怖!
结束了么?
并没有…
因为曹纯的虎豹骑已经在大水的外围,他们是骑兵,不是水军…自然无法靠近那被淹没的城池。
不过…若是袁军将士敢上岸。
那…虎骑的战戟也不是吃素的,即便不能全歼数量庞大的袁军,可至少…也得让袁绍拔下一层皮,皮开肉绽!带血的皮!
“全军听令,守在此处,看到袁军无需冲杀,远距离射杀即可!”
“箭矢耗尽即刻撤离!”
曹纯的声音响彻于此暴雨之中…
雨一直下,气氛越发的不融洽了!
…
…
冀州北境,常山郡,飞龙山脚下…酒肆大堂!
众人只听到一阵风声,听到酒肆大门推开的声音,却不曾想,眨眼的功夫这酒肆的当中便伫立着一个手持长枪的六十余岁男人!
——“哪个是袁安?”
伴随着这老者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酒肆中所有人…包括掌柜、跑堂的、客人…无一不是倒吸一口凉气,经常在此间酒肆喝酒的人,都见过枪神的画像,而眼前这位…不正是那画卷中的人么!
——枪神,童渊!
——“不才在下,正是袁安!”
就在这时,角落除的一张案几旁,一名白袍男子豁然起身,他正是袁安,苦苦等待与童渊一会的袁安!
当即,他拱手朝童渊一拜。
——“跟我来!”
冷冰冰的三个字,宛若每一个字眼都在寒冰中浸了千年…
旋即…
众人只觉得一阵凉风袭来,童渊已经不在此间酒肆之中。
快,好快的脚力。
甚至…这已经不能说是快了,简直应该用“迅捷”这两个字来形容,恐怖如斯!
而袁安…
“呼…”的一声,他轻呼口气,哪怕是他这个水镜八奇中的第一奇,哪怕是她这个南华八怪之一左慈的大弟子!
在面对“枪神”童渊时,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童渊!
不愧是能与师傅“水镜先生”、能与师傅左慈的师傅“南华上仙”相提并论的存在!
气场之强大,恐怖如斯!
…
…
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