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怀不乱?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男人耶!
而往往…
女人的爱慕都是从对男人的好奇开始的。
“好…我…我这就去喊姐姐。”
小乔抬头,深深的凝望了一眼陆羽,继而缓步走出。
她心里嘀咕着。
看起来…她与姐姐都把陆公子看扁了,陆公子远比她们姐妹想的要高尚许多。
…
…
扬州,庐江郡,距离那场血腥杀戮的大战不过才过去一个多时辰。
整个皖城城头上,插满的已是“曹”字大旗。
衙署之中,一片欢腾。
刘勋、程昱、刘晔、曹休推杯换盏。
不时的回味着方才的大战。
战报已经统计出来,歼敌一万两千余人,俘虏四千余人,缴获的船舶足足有一百余艘。
更可喜的是,彭泽的战报也同时传回,黄祖在书信中形容这场“开天眼”一般的埋伏战时,通篇只用了四个字——完胜、全歼!
除此之外,黄祖表明愿意与曹司空结成同盟,共同遏制江东孙家的发展,永不背弃。
这算是好事成双…
也算是黄祖对这位传说中的龙骁营统领陆羽的畏惧!
“来,这一碗,咱们敬曹司空,也敬陆司农!”
刘勋提议…
“好!干了!”曹休提起酒樽,颇为豪爽…
要知道,今儿数他最高兴了。
方才的一场大战,他可是打败了号称江东小霸王的孙伯符,这个消息,用不了几日就会传遍江南,传遍中原大地,到时候…他曹休的名字也将响彻于九州,一如…龙骁营那些前辈一般——古之恶来典韦!
——百步穿杨黄忠!
——手撕霸王曹休!
哈哈哈,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啊。
这边,刘勋、曹休一饮而尽,另一边,程昱与刘晔亦是笑着满饮此碗。
酒过三巡…
程昱有些恍惚,他站起身来,要去小解…
刘晔似乎也有此意,两人便结伴而行。
“淅沥沥…”
茅房外,两人小解过后!
因为酒喝的颇多,程昱今儿是真的有些醉意。
而刘晔则是眼珠子一转,他严格控制着自己的酒量,根本没有醉。
不过…
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人多的时候不好问,只好私下里向程昱程司马请教。
“程司马,我有一事始终不明,实在是不问不快呀!”
“子扬贤弟,但问无妨,此间茅房之侧上不通天,下不通地,只有你、我…”程昱笑着回道。
“这…”
刘晔眼珠子一转,当即问道:
“方才战报传回,我才知晓‘彭泽’战场,黄祖军待江东兵靠岸后,抢先烧毁了他们的船舶,断其后路,如此这般全歼敌人,更是斩杀孙家儿郎孙贲、孙辅,没有放走一个残兵败将!反观咱们庐江战场…”
刘晔的话没有讲明,可…哪怕是醉着的程昱,一样能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彭泽、庐江…
两场战役,明明都是因为陆公子的料敌于先,准确的算到对方的侵袭,事先设下埋伏,以逸待劳!
明明庐江也可以使用与“彭泽”相同的办法,就是待孙策军靠岸后,先行烧毁船只。
如此一来…可不就是瓮中捉鳖!
他孙伯符与这两万江东兵是插翅难逃。
可…为何?
程司马没有这么做呢?
明明黄祖都能想到烧其船舶,断其退路,刘晔绝不相信,程司马…或者陆公子会想不到。
也就是说…
刘晔笃定,陆公子对程昱有所授意,没有让他对孙策赶尽杀绝。
心念于此,刘晔的眼眸抬起,他无比好奇的望向程昱。
别说…
这么一问,程昱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这刘晔不错呀,敏锐的很、睿智的很,能够从战场的变化看出最细微的部署。
不愧是陆公子看重的人。
“哈哈哈…”
程昱当即笑出声来,他提起了几分精神,细细的解释道。
“子扬贤弟?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这次,我奉陆公子之命,南下庐江,所为的乃是三件大事!”
“至于孙策,他并不在陆公子这三件大事之中!”
霍…
三件大事?比擒住或者是杀掉孙策还重要么?
刘晔的眼眸一凝。
程昱的话还在继续。“至于为何没有放火烧船,断江东兵的退路,以至于放孙策一马,这个…陆公子专程提及过!”
念及此处,程昱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子扬啊,你可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可知道…为何攻城时往往‘围三缺一’?”
“哈哈,陆公子善于算计人心,不烧船是为了给江东兵退的希望,只要有希望,他们就不是哀兵,就不是背水一战,从而…也不会爆发出无限的能量!”
“所谓哀兵必胜,更何况江东兵的战斗力远胜于刘勋的兵马,他们的统领更是横扫江东,战无不胜的小霸王孙策,烧船的话是在赌,赌赢了是惨胜,赌输了,或许大好的局势顷刻间就会葬送,就会翻转!倒不如…放他们一马,咱们平白无故还赚了一百余艘战船呢!哈哈!”
呼…
听到这儿,刘晔长长的呼出口气。
原来如此啊…
他正想开口表示对陆公子那“千里之外,却将局势谙熟于心,算无遗策”的佩服之情!
哪曾想,程昱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子扬啊,在你、我看来,或许孙策是一个威胁!”
——“可在陆公子看来,孙策从来就不是一个威胁,甚至,这小霸王比任何人都好对付,因为他纵然活着回去,却依然离死不远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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