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祛寒神器,好吃不过饺子

荀彧眉头一挑,他寻思着陆羽口中的生意难道是羊汤?

似乎…早在《战国策》中就有羊汤的记载,说是中山国君,一次分赐给大臣们吃羊肉汤的过程中。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就是漏掉了司马子期…

便是因此,得罪了他。

这家伙一怒之下,跑去更强大的楚国,硬是说服楚国出兵,灭了中山国,这就是所谓的——一碗羊汤引发的亡国惨案。

似乎…从那时起,后面的朝代都很避讳喝羊汤,觉得这汤不祥瑞!

可陆羽这…

荀彧琢磨着,难道是反其道而行之,凭着他一贯的作风,还真有可能!

其实,荀彧猜对了一半儿,算是猜到了第二层,可这第二层过后,后面还有三层呢!

“娇耳呢?准备好了么?”

“都准备好了。”诸葛均答应一声…

“下锅!”又是一声令下。

几百枚“娇耳”同一时间下入了这中药羊汤中!

闻言,夏侯惇挠挠头。“啥是娇耳啊?”

别说…他这一问,大家伙儿还都好奇起来。

是啊?娇耳,字面理解,娇嫩的耳朵…

总不至于是把耳朵给放到锅里煮吧,这就有点儿血腥了呀?

“放心…”似乎是看出了众人面上的担忧,陆羽摆摆手。“娇耳,其实就是面皮包好后,样子像是耳朵一样,所以取名为娇耳,本质是面!

当然了,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饺子!”

饺子…

夏侯惇点了点头,这名字好,听起来就有那么内味儿!

当然了…

陆羽所谓的第三层,是把这饺子与中药、羊汤放在一起煮…

所谓一加一加一大于三!

如此这般操作…它就不单单是饺子,是寻常的食物,而是变成了一种药食…

它有一个很装逼的名字——祛寒娇耳汤!

之所以要做这个,还是因为张仲景的缘故…

别看远在长沙郡,可陆羽惦记着他呢,还指望着他来兖州医署主持大局呢!

可,惦记着归惦记着…

突然间陆羽就想到了另外一桩事儿,一桩与他张仲景有关的事儿!

没错,就是这祛寒娇耳汤,在张仲景五十岁那年,也就是五年后…为了抵御伤寒症,他琢磨出来一个御寒的食疗方子,便是这祛寒娇耳汤!

祛寒娇耳汤的做法很简单…就是把羊骨头和一些祛寒的药物放在锅里煮,熟了以后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的样子,再下锅,用原汤再将包好馅料的面皮煮熟。

面皮包好后,样子像耳朵,又因为功效是为了防止耳朵冻烂,所以张仲景给它取名叫“娇耳”,也就是后世所说的饺子。

所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儿不过…咳咳…扯远了。

从张仲景这祛寒娇耳汤上,陆羽想到了,伤寒绝症…单单靠医治是不行啊,得想办法从源头上杜绝!

那么…这祛寒娇耳汤与饺子就该应运而生。

祛寒娇耳汤与饺子…可以让人浑身暖和,助元阳,补精血,疗肺虚,算是与伤寒症抗衡中一种不错的食疗手段!

除此之外,还得给兖州百姓们普及一个概念——

——冬至的时候吃饺子,耳朵就不会冻住了,耳朵只要暖和,身体的问题就不大,也就不害怕伤寒的侵蚀!

眼看着饺子就要出锅。

蔡昭姬闯入了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当先被这一股醇香浓郁的味道给包围…

好…好香啊?

究是一贯矜持的蔡昭姬,此刻竟也有些食指大动,想要去尝尝陆羽那锅内的食物。

可…这个想法仅仅出现一瞬间…

蔡昭姬摇了摇头…

“羽弟…你得去府门前看看了。”她大声道,“戏祭酒在咱们府门外跪着呢,他说…除非是你去,否则他就…就长跪不起了。”

啥?

这话脱口…陆羽先是一怔。

紧接着…夏侯惇、荀彧、曹纯、卫弘俱是一怔,什么情况?戏志才怎么跪在蔡府门前了?

难道是,因为陆羽治愈他的伤寒症,来特地谢恩的?

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呀?

因为…这十余天,陆羽的徒弟们救下的伤寒患者何止千人,若是一个个的都来跪地谢恩…那…这蔡府的门槛怕是都要被这些脑袋给磕破了吧?

志才呀志才…他什么时候这么轴呢?

几人互视一眼…

就在这时,陆羽已经朝门外走去,他们也赶忙追了过去,话说回来,戏志才跪着,到底是个啥模样啊?

长沙郡,太守府!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张仲景始终望着黄叙,他身体上,额头上,甚至表情上的每一个动作,张仲景均在细细的观察…

按照竹简中的方法,张仲景对症下药…现在就是看成效如何了?

黄叙不知所以…

仲景叔父熬制的药汤,说让他喝他就喝…一点也不犹豫。

当然了,在他看来,仲景叔父一番苦心,他又岂能辜负了呢?算是垂死挣扎一下吧?

“仲景叔父,其实…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黄叙开口道…“伤寒症有多难治,这两年在长沙郡…在仲景叔父身边,我会岂会不知晓呢?还是…算了吧!”

无奈的摇摇头,黄叙像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其实我…”黄叙又想到了什么。“其实我最放不下的还是我爹,尽管让他晚一些知道我身患绝症的消息,可…他早晚还是会知道,那时候…我死了一了百了,可我爹…想必,想必他会崩溃的!”

黄忠会多在乎儿子,没有人比黄叙更清楚。

对外,黄忠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可在家里,他永远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对儿子予取予求。

呼…

长长的一声呼气,黄叙再度摇头。“唉,听闻身患伤寒症半天后…就说不出话来了,两天后就无法下地,我的身子更羸弱一些,怕是我能说话的时间已经…已经…”

讲到这儿时,黄叙整个人一怔…

不对呀?

似乎,哪里不对呀?

他…他来到仲景叔父这儿,连上排队的时间,已经五、六个时辰了…眼瞅着都快到黄昏了,按理说,他…他这伤寒症应该发作了?应该痛不欲生,应该无法开口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