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痛痛嘛？我给你吹吹呀。……你捏我脸脸……”蒋小朝一句又一句地说，操心坏了。

胡瑶抓开他的小手，用轻柔拖粘的嗓音说他好吵，定看他几秒，又弯唇笑开：“笨蛋。”

蒋小朝的嘴巴立即扁了，被她有些嫌弃的一说，一副天塌的小模样，肉眼可见的委屈了。

“那我不说话了嘛，妈妈你说不可以说我是笨蛋的。”他小声蔫蔫地讲，试探性地又伸着小手去牵她的手：“你是瑶瑶嘛？”

他妈妈才不会这样笑话他还欺负他呢。

胡瑶这回没有甩开他的小手，还握在手里捏了捏，没有回答他的话，又迟钝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一时半会儿又忘了她刚刚跑出来是想要找什么人。

她还嫌站着有点累，晃了晃重晕的头蹲下来。

蒋汉顺着蒋复朝的声音往后看去，见他们母子俩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他下意识的就起身往他们走去。

家里边吵得跟几百只鸭子一起叫唤似的，他十几分钟前回过屋里一趟，也看见她在喝果酒，但没怎么管她，她现在的酒量比以前好了稍微那么一点，他料想她喝果酒也不会喝很多，尝尝味道而已，没想过她会喝醉。

他宽大高挺的身影走近身旁，天边暮色苍茫，朦胧漆黑，院子里的灯光亮充足，他的影子照射完整，将蹲在地上的她全然笼罩。

眼前突然黑了一片，胡瑶迟钝地歪着脑袋，用潋滟朦胧的眸子微愣看着他，静默不动。

“做什么？怎么摔的？”蒋汉原先询问的话一顿，注意力放在她脸颊和手臂的擦痕上，微皱了眉。

刚才隐隐约约的就好像听见了蒋复朝问她痛不痛要不要吹什么的。

“妈妈在门口摔倒了，坏门槛抓她脚脚，我打它了！”蒋小朝转述给蒋汉知道。

其实是胡瑶出来的时候走得摇摇晃晃的，自己不小心在门槛上绊倒了。

蒋小朝却说得好像门槛把胡瑶给欺负了。

胡瑶没有说话，还在专注认真看着蒋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