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不得携带武器登岸。”
这之后我便挥了挥手,吴老汉悻悻然的走了。
布袋寨有几艘小船,虽不能出远海,但传递消息还是可以的,只是不确定那艘船敢不敢入港。
虽然我表现的无所谓,但这是假的,士兵早已经暗中戒备,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那艘船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入港靠岸。
但却只一个人下船,进了布袋寨。
不出两刻钟,那人又回到了船上。
这一切,都在船上士兵的监视之下。
将近中午的时候,魍港寨来了客人,这艘船的船东带着礼物来求见我,就是那个鬼鬼祟祟进出布袋寨的家伙。
草棚一座,清茶一壶。
这人在我面前跪地不敢起身。
“小人许心言参见殿下。”
“许心言?许心素是你什么人?”
这人忐忑的回答,“那是家中族兄。”
我笑了。
“这村寨果然同许家有关,都是你的人?”
这人急忙摇头。
“不是,不是,我许家是正经商人,从不做海上劫掠的事。这寨子背后的东家另有其人。”
“正经商人?那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冷着脸看他,拿出王爷的款,“你来见我,有何目的?”
“时才吴通同草民说,殿下欲在澎湖大会海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人心有疑虑,不敢不来。”
我又笑了。
“不能够吧?本王听说,在八闽,百姓只知有李旦,不知有皇帝,而你许家,似乎同李旦结交颇深啊。本王还听说,李旦振臂一呼,大明海上莫敢不从,都称他为‘海上皇帝’!有这样的实力,本王也要看他的脸色吧?”
许心言把脑袋杵在土里。
“都是讹传,是讹传,我许家同李旦毫无关系啊,还请殿下明察。”
“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小民斗胆,请问殿下澎湖大会所为何来?请恕草民直言,恐怕无人敢去,怕怕......怕是官军的圈套。”
“你说的也有道理,起来说话吧。”
亲兵端了一杯热茶给他暖身,我方才仔细观察起这个人来。
三十多岁,山羊胡,个头不高,身型略瘦,一双狐狸眼睛不自觉的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