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驸马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贵妃娘娘只是一时气言,这几日我等从中说和,郑国舅已然同意两方和解,但脸面上总要好看一些,便只要赔付六万两,这官司就可了结。”
“一条腿,六万两!”
我万般肉疼的问道,“郑家人同意了,那父皇呢,郑贵妃呢?别是我这边赔了银子,父皇又有重罚下来,我不是人财两空?”
“此事大可放心!”
万驸马很认真的说,“陛下只要此事尽快了结,断不会又生出别的事端来。”
我不情不愿的点头。
“若如此,六万两凑一凑,我还是有的。”
万驸马擦去额头汗珠。
“好好,此事便如此说定了。但还有一事你需说个明白,那个彩蝶姑娘是怎的回事?郑家人可是说了,要活剐了这个祸水!”
我眨了眨眼,有些小尴尬,“这个恐怕不行!”
万驸马一拍额头,“你当真把她......?罢了罢了,你呀你呀,怎做出如此荒唐事,便舍了吧,总不至于为了一个粉头耽搁下来。”
我摇了摇头。
“此事本就与她无干,便没有彩蝶,也会有粉蝶,绿蝶。我就同姑丈实说了吧,我同这彩蝶厮混了几日,虽不能入王府但也算是我的女人,怎可轻易就舍了?
劳烦姑丈再去郑家说和,就说我愿再出一万两了结此事,若不同意,那这官司就继续僵持下去吧。”
“你呀你呀!”
万驸马不停摇头,“你这性子忒也倔犟,我再去说,能不能办成不好说。”
我起身施礼,“就有劳姑丈了!”
又过了几日,皇帝召我觐见。
偌大的宫殿空空如也,只有父子两人。
皇帝的声音冰寒刺骨,“你是有意如此?”
我低着头不说话。
皇帝却不放过我。
“你之前从未去过通元宝局,却忽的连着去了五日,而这个彩蝶,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为何要这般做?”
我心里边暗暗叹气,论起阴谋诡计来,我还是太嫩了,如陈矩这般的人物是很难含混过去的,终究还是被皇帝抓住了尾巴。
但其实他们没有证据,这只是推论罢了,真个要实情,除非把曹化淳拉去严刑拷打,但陈矩显然不会这般去做,为了一个郑养性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