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我参加了朱老三的大婚礼。
盛大的场面我就不描述了,只说银子,就花费三十六万两!
宴席上。
朱老大的笑容简直能憋出屎尿来,这差别待遇也太大啦,一个十万,一个三十六万,而他小名还是‘太子爷’。便是猪仔奶吃的少了,也会对母猪咆哮几声的,可他连龇牙都不敢,还要装大度。
朱老五见到新嫂很是夸赞了几句,还唱了几句佛偈,我以为他在下诅咒,祝愿朱老三洞房不举。
朱老六虽然还不懂女人的重要性,但吃东西也不得味,他暗戳戳的为朱老大鸣不平,小脸绷着不见笑容。
当失了公允,留下的也只有怨念。
我看着自然也极其的不爽,应付应付皇帝直接走人,横竖我同朱老三的关系摆在那里,装我都懒得装。
朱老三大婚之后,马上就有人递了奏本,催着福王殿下赶紧去洛阳就藩。
被皇帝以安家费同王田没有凑齐为理由挡了回去,总之就是赖在京城不走。
群情激昂,又有了怒怼皇帝留名青史的机会!
说奏本如雨点砸入启祥宫,一点都不夸张。
皇帝就如滚刀肉,同群臣斗了这么多年,早练就了一身水火不侵的本事,也不见处罚谁,何必给你们赚人气的机会呢,我就拖着,拖到地老天荒。
九月末的一个晚上。
我正在观看赵士桢同杨家春送来的报告。船厂、军、民,北塘那片小天地才是我的根本,我得时时关注着。
小卓就在旁边整理账册。
这婆娘都愁坏了,王府花钱如流水,进项却没有多少,就只能开源节流,想办法从账册里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