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天过去了。
历时二十多天,终于快要到了,流放千里,可不单单是一千里,他说的是直径,是大概距离。
其中弯弯绕绕的道路又多走了很远,才到幽州北部云阳县。
进县城的头一天晚上,大伙儿又开了个会,进城之后这么多马车太过惹眼,况且他们还得去衙门,登记报到。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只留两辆马车和一辆板车。
板车上边还有一个李婉儿呢,这几天她被晒的黑了几个度不说,都瘦成了皮包骨,身上满是臭味。
宋毅点头,“去吧!把其余的都处理了,把钱收好,到了地方给大家分一分。”这事儿还交由宋释去办。
他带着人把马车都放在了青冥提前租下的院子。
他们返回了城外,又和流放队伍一起进城。
大伙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宋释把那么多钱放哪儿了?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给搜到。
趁着天黑之前,将常威把他们送到当地的衙门。
所有人又带上了枷锁,站在衙门里头等着他们记录。
好多百姓听说是一品侯爷被流放至此,都在衙门外头看热闹。
将常威上报了李婉儿在路上的罪行,衙门的人看了看她的状态,“收入监牢,处死刑。”
所有人都沉默着没说话,宋玲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也救不了女儿,与其让她遭罪,还不如让她趁早去了。
李婉儿口歪眼斜,听到这个结果,呜呜呜的哭出了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宋玲拿出帕子好好给她整理了一番,“婉儿,你安心去吧!”
李婉儿被抬了下去。
宋玲哭的不行,“我的女儿啊!呜呜呜。”
大伙心里也不是滋味,路知欢眉头蹙了蹙,都是因果报应,怨不得任何人。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府衙的人又对他们进行了训诫。
大概意思就是告诉他们在流放地要遵守规矩和纪律,不得擅自离开流放区域,必须按时参加劳作不得与当地居民发生冲突。
毕竟现在他们就是戴罪之身,如果犯了错误就是罪加一等。
此时天都黑透了,才告诉他们的流放地是云阳县的荒石岭。
并且他们连夜就得出发,离云阳县四五十里路,天亮他们都不一定能走得到。能有什么办法,大伙儿只能认命。
他们与将常威等人就此别过了。
听说这里植被稀疏,还常有野兽出没。岭下有一条小河,河水还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