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释听着她说话不似从前那孩子气般懵懂无知,逻辑松散的口吻,心下明了,她昨日那一撞,可能正常了。
路知欢双手给小脸扇着风,口中喃喃,“宋释,啧,太小了。”
宋释:“……”
他低头往下看了看,原来今天不理他,……是嫌他小。
宋释自卑了,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悄悄从窗户翻回了房间。
路知欢摇摇头,“小屁孩一个,但凡他十八、九岁,老娘也能心安理得的享用了。”
要不是有好运符,又意外磕到脑袋,她还好不了呢,怕不是得傻一辈子。
真是的,还不如傻一辈子了,现在清醒过来,想起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社死啊!
除了柳儿,其他人休想知道她好了。
这边。
宋毅一直没睡,看到儿子翻窗而入,低声问了句,“事都办好了?”
他们父子俩行事风格一模一样,表面上都是老好人,吃了亏背地里得找回来。
主打一个你敬我一尺,我还你十丈。
宋释也毫不意外,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宋毅坐起身,“你二叔和你几个弟弟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宋释看着他父亲,“脚踩虎符,走路累不累?”
宋毅赶紧嘘了一声,“押解的差役中有宁王殿下的人,看得出谁是吗?”
“有所猜测,不敢确定。不过,要不了多久宁王会现身的。”
“可信吗?”宋毅的意思是宁王可信吗?
“把虎符交给我。”宋释道。
宋毅狐疑的从鞋底里掏出来,递给他。宋释嫌弃,拿出手绢垫在手里接了过来,用手帕包住。
“你给老子放好了。”宋毅叮嘱。
“放心吧!青夭已经进宫了,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得手了。”他说的是另一半虎符。
宋毅当初受伤回朝之前,就让人做了假的虎符,回来时就把假的交了上去。
现在就等着青夭把宫里那一半真的虎符给拿到手了。
自古功高震主者危,宋毅怎么会没有点防备。
就是所牵连之人甚广,他顾不周全,唯有束手就擒,方能于众人无虞。
若是狗皇帝逼人太甚,他也不是软柿子。奶奶的,要么换人做,要么换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