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狱卒就开始催促大伙儿,“都准备准备,稍后就要启程了。”
牢房的角落里。
路知欢和宋薇薇都被泰安郡主搂在怀中,狱卒这么一喊,宋薇薇立即醒了过来。
泰安郡主轻轻的拍了拍路知欢,“知知,快醒醒。”
路知欢睡得也不舒服,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躺在别人怀里,小脸微红。
不好意思的直起身,小眼神儿赶紧去找夫君。
宋释正在给父亲喂药,昨天路知欢捧着他手吹气的时候,996顺便给了他两粒药。
是那个苦的要命的止疼药,他自己并没有舍得吃,而是都留给父亲了,昨夜一粒,稍后再给父亲吃一粒。
路知欢跑到栅栏旁喊着宋释,“夫君夫君~”
宋释回头,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二夫人状态也不太好,昨天早上刚挨了一顿打,这睡了一晚上的牢房,身上更是哪儿哪儿都疼。
心情烦透了,听到路知欢的声音,直接当她是出气筒了。
“真是傻透了,一大早上的就吱哇乱叫,烦死人了!傻了吧唧的样,别半道让人把你卖了换吃食。”
宋释已经扶着父亲站起身,听到梁氏的话,语气冷漠如寒铁,“侯府今日的处境,皆因你们二房心怀不轨,你还有脸在这儿冷嘲热讽,幸灾乐祸?”
他又转头问宋涛,“是不是啊?二叔?”
这两排的牢房都挤满了人,大约有三百余,都是宋毅三族之内的亲属。
(三族是指宋毅的父族母族和妻族,泰安郡主是皇亲国戚,排除在外。
三族没有祸不及出嫁女一说,不仅是出嫁女,她的儿女也受牵连。
涵盖人员之广,甚至宋毅的舅舅,姨母,叔叔和姑母及其子女,也就是宋毅表哥,表弟,表姐,表妹。)
昨晚大伙一直在喊冤,都在埋怨宋毅,宋毅只说他无愧于祖宗,大伙也就明白了,宋家这是遭了忌惮。
宋涛一夜没睡,整个人都憔悴不已。听到这话,更是面色发白,他眼神闪了闪,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牢房满是对宋涛是声声质问,他只能把自己当成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