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乐行渊实在是撑不住了,也可以说乐行渊也不想在硬撑了,无比强大的睡意击败了乐行渊原本打算守夜的打算,甚至没有如那个少女一样靠在大树上,眼睛一闭就在地上沉沉的睡去了。
......
当苏澜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阳光刺眼的照在身上,顿时便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就向旁边摸去,当发现自己的剑还在的自己身旁时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苏澜又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才慢慢的拿剑起身,一站起来只感觉四肢酸痛,就连脑袋也还是昏昏沉沉的。
“真是的,跑了两天可把我给累死了。”
不满的发完牢骚后她才转头向着四周看去,只看见树林之中除她以外就只有一具尸体和一个人,尸体正是昨晚自己杀的那个人,另外一个人就是被抢的那个,苏澜闭上眼摇摇头,在定睛向着乐行渊看去。
乐行渊此时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破损,但被浸湿的头发却还是贴在额头上,怀中还抱着一个包裹,此刻正以一个不怎么雅观的姿势躺着,苏澜盯着看了一会却见乐行渊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好像刺人的阳光不存在一般。
于是苏澜便不再看乐行渊,开始打量起了四周,只见不远处的一小块空地上还有着一辆马车,不过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车厢,再看去她们所处的地方就只有大树和时不时飞起了小鸟了。
在父亲的教导下苏澜从小就学会了自己不喜欢做的事绝不会强迫他人去做,自己讨厌的事也绝不会对别人去做。苏澜也并不打算叫醒乐行渊,毕竟自己就很讨厌别人在熟睡的时候叫醒自己了,还好就只有那个可恶的老爹会来吵我!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但苏澜也还是有着防范的意识,只是闭上眼睛养神,并不继续像在家中那样再来一个回笼觉,而且还一直拿着剑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树林中只见一个人靠在树上,一人躺在地下,周遭不时有阵阵小鸟盘旋之声,却是显得十分和谐。
...
当乐行渊有意识的时候便只感觉浑身上下竟是酸痛无比,不过好在乐行渊一觉睡到晌午时分,精神还算是比较轻松。
“昨天好像是被人追杀到晚上,持续不断地逃跑才导致自己身体这样吧,后来好像是有一个女孩救了自己,然后...对了!后面自己是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救了,不过那个女孩子好像也在救了自己以后就累的睡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一切的乐行渊十分担心,毕竟人家不仅是自己的恩人,昨天好像还答应了人家一个要求。
顾不得身体,乐行渊两手撑地着站起来,找寻着少女的身影。
只见离乐行渊几米处穿着夜行衣的少女闭着眼安静地靠在大树上,扎成马尾的头发从身后穿过落在胸前,一副黑色的口罩被少女拉下露出其精致的容貌,左手放在肚子上,而右手却是紧紧的抓着一把剑。
少女如此美好模样让乐行渊不由得愣了一下,情窦初开的少年好像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样,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乐行渊也觉得十分满足了。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乐行渊的动作,苏澜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双柔弱中带着凌厉的眼眸便向乐行渊看去。
“我..我并不是有意要打扰姑娘你休息的,只是昨天姑娘你突然就睡过去了,我有些担心,这才...”
还没等乐行渊说完,苏澜便打断了他。
“没事,我就早就醒了,不过你倒是真能睡啊,一直睡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六个时辰了吧。”
“不用在意,多睡就多睡吧,养足精神才好出发嘛,你要是休息够了那我们就走吧。”
看着被自己一句话说得低下头的乐行渊苏澜便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安慰的说了一句。但乐行渊却是被苏澜的话语给吓了一跳,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苏澜拍完从他身边走过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出发?走吧?这是要去哪啊?”一边在心中茫然的想着,一边乐行渊更加在意的是苏澜话中说的我们。难不成她要跟我一起走?
顿时乐行渊的心中浮想联翩,而苏澜在走了几步后才发现乐行渊没有动作,便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还站在那里,难道你忘了昨天说得话了吗?”
一想到昨天明明就是乐行渊自己亲口说的话,此刻竟像是不想认账一样,苏澜的心情便不太好了。难道这人就是以前老爹说的那种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吗?随即皱着眉说道:“原来你居然是这种忘恩负义知恩不报的人。”
被苏澜一顿输出,乐行渊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走上去解释:“姑娘你误会了,方才我只是一时走神,没有听清你说的,我乐行渊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不过这姑娘脑袋似乎有些不大灵光啊,她还没说要我做什么,我也什么话都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