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池附在她耳边低语:“你骗我一个字,我就割断你的喉咙。听见了吗?”

穆雪寒连忙点头,涨红的脸憋得青紫。再不放手,她就快断气了!

张池冰冷的鼻尖在她耳后的肌肤嗅闻,发出野狗一样的喘息。

穆雪寒的瞳孔都在扩散。她从未承受过这样的恐惧。

壮汉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张池终于松开手,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欲望得到满足的愉悦:“说吧。”

穆雪寒战战兢兢开口:“李玉群恋慕我,见我对你生了情愫,便心生嫉妒,陷害于——”

她一句话没能说完,一条血线已出现在她修长的脖颈上,鲜血缓缓渗出,带来尖锐的刺痛。

穆雪寒懵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张池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短刃。

“撒谎。”

白面书生伸出腥红的舌头,缓缓舔去刀刃上的鲜血,微微眯起的眼眸诉说着他的陶醉。

穆雪寒捂住脖子,瞳孔里溢出无穷无尽的恐惧。刚才那一瞬,她差点就见了阎王!张池是真的动了杀心,不开玩笑!

壮汉睁开眼看了看白面书生那副病态模样,然后更为痛苦地闭眼。

赶车的青年忍无可忍地催促:“想问什么赶紧问!”

白面书生哑声说道:“你继续。下次再撒谎,我会削掉你的脑袋。”

穆雪寒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知道自己这般摆布别人的命运迟早会遭到反噬,但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

她今日是不是死定了?

然而能拖上一拖,总归还有希望。穆雪寒噙着泪水慢吞吞地说道:“当年是我陷害你。那份试题是我放在你书房里的。”

马车碾压过一个坑洼,木头箱子摇晃,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白面书生回头看了一眼,笑容诡异。

穆雪寒却并未发现这个异常。

壮汉睁开眼,狰狞的表情藏在浓密的胡须里。他猜的果然没错,那些所谓恩情,都是心怀叵测的算计!

“我一个寒门学子,无权无势,与你也素无交集,你陷害我做什么?”白面书生用锋利的短刃描绘穆雪寒绝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