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迅速分析着，闪过一个个可能性。忽然，莫凡灵光一闪，心道：“莫非并不是一种灵兽？”

“又或者，此刻我陷入了另一个幻境当中？”

无暇多想，莫凡当机立断，直接闭上眼睛，集中全副心神意识，沉浸到‘心清神明’的心境之中。

“吼——”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再次传来。

顿时，莫凡脚步一动，身形闪烁，刹那间出现在数米开外。虽然仅仅只是数米距离，但这次，他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了。

除了吼声之外，他敏锐的感应到，四周充斥着大量的生命气息，仿佛有无数先天灵兽在围着自己，虎视眈眈。

“原来这兽吼并非一声，而是大量先天灵兽同时吼叫所形成的巨吼。”

“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不知不觉闯进了一个兽窝不成？”

莫凡心中一阵颤栗，虽然以自己的实力，就算面对先天顶阶的灵兽也是不惧，但同时面对至少数万头的先天灵兽，却是万万无法匹敌的。

不由得，莫凡睁开双眼。

可是，入眼所见，却与刚刚所感应到的完全不同，依旧朦朦胧胧，一头先天灵兽也看不到。

“心清神明之境，源于我历经三千天然幻境的感悟，脱胎于极致痛苦中所顿悟的神奇境界。所以，刚刚我所感应到的，应该不会有错。”

“反倒是，肉眼所见，未必真实。”

心中一动，莫凡索性再次闭上双眼，沉浸到‘心清神明’之境。

这时，四周数万头先天灵兽似乎又要发出怒吼了。

莫凡连忙脚步一动，手中天绝刀连连挥舞，迸射出道道金鳞刀光。

“金鳞狂刀——金鳞荡魔！”

“金鳞狂刀——金鳞荡魔！”

“金鳞狂刀——金鳞荡魔！”

面对数万头先天灵兽，他可不敢大意，直接便全力施展金鳞狂刀，每次挥舞，便同时迸射出六道金鳞刀光，化合成一朵朵金色的六瓣刀莲，向外席卷。

“吼——”

“吼吼——”

“吼——吼——”

果然不出莫凡所料，随着他的主动攻击，数万头先天灵兽所凝聚的统一之势被破，所发出的兽吼，变得杂乱，不再整齐，再也无法形成之前那样的惊天动地的吼声。

随着他继续挥刀，一朵朵金色刀莲，如同绞肉机般，冲入灵兽群当中。霎时间，鲜血飙射，残肢翻飞。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颤栗而恐惧的兽吼。

然而，很快，莫凡又震骇的发现，他虽然杀死了不少先天灵兽，但他所感应到的生命气息数量却没有减少。每有一头先天灵兽被杀死，便立即又凭空出现一道新的生命气息。

“怎么可能？难道心清神明之境的感应也出错了？”

心中不免升起了疑惑，以及浓浓的忧虑。

“原本数万头先天灵兽，就几乎难以杀尽了。可如今却——”

“如此下去，自己就算杀再多也没用啊，迟早自己都会力竭的。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眉头深深皱起，莫凡立即便决定，“现在唯有施展天绝九重刀，看看能否破开眼前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