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有些犹豫，“那可是邪神，是能与主神大人为敌的邪恶势力主，他的存在光是听名字就能止住婴儿啼哭，以前人们根本不敢说‘邪神’这个词，近些年邪神势力不再到处活动，再加上有您这样的冒险者出现，邪神之名才敢有人提起。”

“可到底是邪神，冥虚大陆最恐怖的存在……咱们要是没事就不要去他的墓穴了吧……”

时隙渊：“你不用管我们做什么，只要将我们带到那里，你就可以离开。”

“可是……”老贾转过头，看着假性眼泪。

假性眼泪抬眸与他对视，两人什么都没说，片刻后，老贾却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您和续命师大人的志向不是我等普通之辈能想到的。”

“邪神，最邪恶最恐怖的存在，如果是以前，要是遇见他我一定会远远绕开，可有您两位在，我想试着努努力，走到他面前。”

“如果……”老贾抬头看着假性眼泪，声音很轻地说：“如果我努力了，真的走到了邪神的对立面，你会以我这个父亲为荣吗？”

“当然会。”

假性眼泪抬头，认真地对老贾说：“我一直以你为荣，也一直相信你是最棒的。”

“是吗？”老贾笑了一下，眼底满是欣慰。

他抬手在空中挥了挥，海底群岛的景色就变了。

众人的四周似乎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泡泡，金色长发的美人鱼推着金色泡泡快速向深海游动。

入目所及，皆是黑暗，可他们的泡泡似乎有夜视功能，让他们能看清四周。

“这是我们祖先的记忆。”老贾解释道：“我能将祖先的记忆重现，但我不认识海里的路，不知道两位大人能否记住。”

“可能记不住。”鹿小路看了四周一眼，借着泡泡的夜视功能，她们虽然能将四周看清，可只能看到一些游动的深海鱼，没有任何参照物。

时隙渊也摇了摇头，将真实之境拿出，却也无法记住路线，“我们可能需要计算一下这位美人鱼前辈的时速，还要将他游动的方向也计算好，他似乎按照某种奇特的轨迹在游动，这个……”

在海底，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游动的鱼群，想要计算出时速也许不难，可想记住美人鱼前辈游动的方向，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们只能以水流微弱的变化判断一切，可那微妙变化并不容易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