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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多年艰辛,可算是熬出头了。”
徐弦月手中药杵停顿片刻,含笑应声:“是啊,他可算是熬出头,苦尽甘来了。”
娘亲在世的时候,徐弦月便从徐远山口中得知了许多有关于秦越川的消息。
她素来知晓他的处境,朝堂无人,身无倚仗,归京之初,独身一人面对周遭的“群狼环伺”。
即便是名义上的亲族兄弟,亦是不愿意轻易打散早已均衡的势力分派,想要将他置于死地,摁于泥沼的大有人在。
诬陷,刺杀,谋害……
于她而言只是一个个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
于他而言,却是每日实实在在所必须直面的残酷血腥。
这般的岁月,竟是生生挺到了今日。
八年。
也不知是何等的毅力,竟然使他撑到了现在。
八年之前,他也不过是一个比她只大几岁的孩童而已。
徐弦月由衷赞叹:
“他当真是厉害。”
不愧是娘亲心目中“第一小孩”。
来日待他授予封号之后,昔日辛酸终成过往,等待他的该是只有光辉灿烂的明盛坦途。
徐弦月真心为他的眼下境况感到高兴。
历经了这般艰难险阻,他该当配得上世上最好的一切的。
小蝉关注着徐弦月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怔怔出神,眼波若水,唇角又隐隐带笑的样子,大着胆子打趣道:“小姐莫不是心有所属?”
徐弦月瞧眼下又没有旁人,遂开口坦落应道:
“是啊,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如碧梧君子,淑女,也是好逑的。”